卷子,一层又一层机械地思考,或者平滑地套过,他只祈求能和因果“明天见”。
自动铅笔芯断了。
他无言甩开她的手,陈敏一巴掌上去,赤红的巴掌印即刻烙下,他还是不说话,只是要把她推了开去,她死拽着他的手腕同他说:“不做完不准出去。”
大概是这几个梦让他确实精神失常了些,如果是平日,他真的也就装聋了,他突然有一腔怒火难以宣泄,一转头,他看见一把还带着苹果皮的水果刀和削了一半的苹果放在桌上。
陈敏拽着他的手腕另一手不知道在柜子里摸什么,桓难已经握上了水果刀,他好像失去了所有感情,爱也好恨也好,在这一瞬间只觉得陈敏很碍事,于是朝着拽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便是毫不犹豫地一刀砍下,陈敏的尖叫盖过了因果的惨叫,水果刀嵌在她手臂里,手自然是松开了他的手腕。
他的时间好像被单独地静止了。
他一步踏出却被陈敏从背后扯着衣领撕心裂肺地骂他反了天了,桓难盯着因果被那个男人一拳又一拳打到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男人发现她不动了就掏出本来就露在外边的鸡巴往她嘴里——
吓了一跳,手上自己拔出来的水果刀当即被他抢了过来,男人听到这声动静一回头,声控灯恍恍惚惚一亮,便见那虽然年纪小但身高已经拔尖了的桓难手上的血刀子,吓得一提裤子。
那人就像个疯子一样,也许就是疯子,他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又双手合十,扭扭捏捏地说“警察同志这都是我老婆逼我的呀”,可桓难没有要停下脚步的举动。
像纸飞机一样扔出了楼。
还在一片笑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