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因为她太清楚白宵生气和高兴时的语气了,她要是生气就会先揪她的耳朵,要是高兴,顶多嘲笑她一番。
她从没这样温柔地摸过因果的脸。
她不像在摸自己的女儿,她是在摸她的复制品。
因果没敢接一句话,任她如何看自己,说自己,要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可能就会惹她不高兴。
“但是没办法呀,你要拴住男人的心,你就要让他来可怜你,男人可贱了,他看到楚楚可怜的女人,就觉得自己是你世界的神,再贫贱的男人都会以为自己是你唯一的救赎。”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宵一脸得意骄傲的表情,张大了嘴,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都是,为我好?
“你说你打我只是为了让他可怜我?”
怎么能?
她感觉耳朵里的声音都被捏变形了,白宵原本趾高气昂的中年女人声到了她耳朵里却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外星人语,她听不
她到最后完全看不清白宵的动作听不到声音,视野里白宵像蛇精似的腰能扭成波浪形地走路,她长着一张老虎的脸,唯有自己的名字听的一清二楚。
在那巨大的门敞开而又关上的一刹那,因果彻底精神崩溃地往后摔倒在地,只听又有人叫她“因果”,声音已经不再是人的声音了,更像电流声,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人扔进臭水沟的录音机,被时代淘汰,被扔掉,被水浸没全身所有的零件,然后一起在肮脏的污水里彻底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