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醒得很快,也许从未昏死过去。
在她被转进普通病房后,忠难出现在病房门口,病房的其他床上没有人,显得空空旷旷,她坐在病床上发呆,脑袋被绷带裹了个七七八八,一条腿打着石膏。护士说她只是后脑勺出血加左腿骨折,没有伤到别的地方,认知也很正常。但看着她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他心如刀绞,总觉得她已经死了一半。
他站定在原地,和她吊着一口气的眼睛对视,反而又重新迈出加快了步伐。因果条件反射地往后缩,想去找喊护士的按钮,却被他先一步用宽大的手掌覆盖了按钮。她有些怕他了,脚打着石膏难以挪动身体,一做大幅度动作脑袋就痛,她连把自己缩成一团都做不到,双手按在胸前紧盯着他沉下的脸。
“因果,”他出声打断了她逐渐提起的音量,“晚上想吃什么?”
他好像真的在装作听不懂,完全无视她的惊慌失措。
因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他自顾自点了些清淡的东西,拿了旁边的椅子坐在她病床旁,丝毫不管她的眼神里有多想立刻掐死他,因果被他执着的眸子盯穿了,不敢出声。
因果愣了几秒,突然笑出了声,看不清他眼睛里的情绪究竟是什么,但她只知道一点:“你有病啊?”
她“哈?”了一声,视线往下挪到他两腿之间,“我?睡你家?你开什么玩笑?”她拿起枕头就往他腿上砸,要把那醒目的凸起指给他看,“我摸你两下就硬了,现在什么都没干还硬着,你要我和你一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住在同一个封闭空间?”
“你差不多得了吧?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你算什么啊?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啊?”她频频发出更为强烈的问句,抓着床沿怒瞪着闭眼逃避一切的忠难,“哦对,我们之间有关系,有一个可笑的娃娃亲。但好像就我妈当回事了,你妈找了个有钱老公,咱们门不当不户对了呀,要跟我结婚的是桓难,不是忠难啊。”
因果看着他这副样子,又扯着嘴角说:“好像当回事的还有你。”
先前自顾自地说个没完,怎么现在又哑口无言了?
他沉默不语,因果还在说着:“她要我给她生个孙子,说不用我带,她会带。我说,要是孙女怎么办?你知道我妈说什么吗?”她又笑出了声,“她说掐死,我的天哪,她要掐死她的孙女,她说她当初没把我掐死,怕我半夜来索命,但是孙女就不一样啦,她会来找她妈寻仇的。她听到我跟你住一块儿得多开心啊?”
她摇着头,摇着头,“不对,不对。”
“不对。”
“可我现在很高兴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