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没什么事,还要花这种钱。”
“还有检查的费用,其实还好了,我上次”他突然顿了一下,“没什么,去窗口拿药就走吧。”
“小病。”他笼统地说。
“钱我寒假做兼职还给你。”她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说。
“因为我妈已经谈过彩礼了?”
“因为你看起来总把我当成一个‘迟早会进入你家庭的一员’来对待。”
“看我可怜?”因果抛出一个他无论如何都回答不上来的反问。
回来的路上他们也一直没再讲话,他走在后面,不知不觉已经被她轻快的步伐甩开了一大截,抬头她的人影已经上了一楼去,他忙加快了步伐要追赶上她,爬到距离家还有一层楼时突然听到一声咒骂,尖锐、熟悉,一瞬间让他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双目紧缩,飞奔上楼梯抓上她妈妈的手阻止她再对因果施行暴力,因果一被扯开直接腿一软跌坐在地,她妈妈原本怒不可遏的脸在看到忠难的那一瞬间立刻变了脸,连声音都细了几分:“哎呀,她是跟你出去啦?”
她满脸红印,口红都被抹出了边,白衬衫的扣子被硬生生撕扯掉了几颗,露出了白色的胸罩。她妈妈还在一旁找补说:“哎哟,这孩子也不说,你看看这”
一潭死水般的眸子要将他吞进去,仰着脸,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道是对谁说:“是这个人就行吗?”
你有听过吗?
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啊。
忠难的手悬在空中,却无法抱紧她,因为她的眼睛就像要杀了他、杀了自己,还要把灵魂都碾成碎,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救她,好像再多的话语只会加速她眼中的绝望。
她猛地挣脱开了妈妈的手,在她妈妈面前从未有过的歇斯底里,她从不敢说的,也想要说的,死在心里的,活着到现在的,一并化为这最后一句话:“你生我只是为了让我成为你吗?!”
而后她在两双截然不同的眼眸中向后扑空,天旋地转之间跌下一层层楼梯,在撕心裂肺的呼喊之中滚落至一片血泊之中。
谁也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