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不离照顾她?
不会是哥哥吧?
她实在太过于震惊,慌慌张张站起来就想跑。
她傻站着,双腿有点儿抖。
嫂嫂竟然还安慰她,担心她因为打碎餐具不安。
她垂下眼,睫毛轻轻颤抖。
周婉从厨房拿一把新汤勺出来。
美微心脏狂跳,拔腿就想跑。
说哥哥给她换睡衣内裤?她说不出口。
想歪所有事的,产生错觉的,都是她自己啊。
郁诚抬手,轻轻撩开她额边的发丝,又用手背试她额头温度,“一到晚上又发烧,再吃一次药,洗过澡早点睡。”
她想问他,到底将她当什么?当妹妹关心?还是当女人戏弄?
一定是她想太多。
她心里仍然当哥哥是家长,又不自觉地征求他同意。
家里过于安静,兄妹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是诡
周婉打开客厅电视,收拾起桌子,将碗盘清理干净放入洗碗机,来来回回走动,家里终于有了些生活氛围。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称赞的就是这种好女人。
嫂嫂也帮哥哥留她,多么体贴贤惠,多好的嫂嫂。
嫂嫂又拿起拖把打扫餐桌四周,还笑,“不麻烦,你住这就当帮我们暖房了。”
真想将所有怀疑都说出口,但她不能。
再说,一切都是猜疑。
是她想太多。
这种想法,这种推测,都让她痛苦煎熬。
周婉神色明显一愣,马上又笑起来,“这有什么关系,主卧条件好一点,你哥也是希望你睡得好,身体能早些恢复。”
客厅电视播放起八点黄金档狗血剧,里面正上演男人出轨戏码,大老婆大战狐狸精,打得头破血流不可开交。
她闭嘴。
乌溜溜的眼仁水润润,就那么直勾勾望过来,背后九条雪白的大尾巴摇啊摇,毛茸茸的,撩得他三魂都要没了七魄,咬碎牙要看窗外的月。
他何时与人一起睡过?但订婚又是事实。这让他如何解释,无法解释,他想让她知道,又害怕她知道。
只要宽厚掌心再往下一点点,就能压到她柔软胸脯,脸垂下半寸便能含住她的红唇,她却一无所知傻傻看着他,美眸波光荡漾,雾水蒙蒙。
郁诚一张俊脸像抹了锅灰,额角青筋一跳一跳,衬衣领口都泛着红,呼吸沉沉,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