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父亲,仍眉清目秀,两鬓多了白发,身材微微发福,白衬衣灰西裤,衣着低调不惹眼。
她心下酸涩,又喊:“爸。”
郁宁闻声抬头,什么表情也没有,说:“回来就好。”
赵玲玲四十岁产女,尤其注重保养,面部平整光洁,没有明显的皱纹,一头浓密长卷发染了栗棕色,化淡妆,穿灰紫洋装套裙,配成套钻饰,光彩夺目。
美微端正坐着,浓密的睫毛垂下,阴暗地遮住半片眼仁,脸上有种难以捉摸的忧郁。
“是。”郁诚点头。
赵玲玲似乎是不满,“郁家没有短你的吃穿用度,你这么苛待自己,做给谁看?”
妈妈何时何地都要精致到指甲
没想到生出来的女儿与她相反,想必已经气到肝痛。
郁诚接过话,“她刚下飞机,没休息好。”说着抽过一旁座椅,近身坐下,“一会儿让周婉去给她准备几身衣裳。”
美微气短,“我又不用靠行头吃饭。”
真正美貌的人,反而并不将美貌放在心上,她呛声,“见色起意的人怎么能要?总之美不美的,都有老的一天。”
“妈妈是为你们好,怎么还合起伙来唱反调!”
母女两人相差四十岁,生于两个时代,成长环境天差地别,有许多话无法沟通理解,只能各自伤心。
她没有挣脱,反倒回握住他,似要从他身上吸取勇气与能量,深呼吸后说:“妈妈,你一直将我扔给哥哥,对哥哥就公平吗?那时他才多大,他也是个孩子,他也没有义务照顾我,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我?”
赵玲玲一下站起来,“你这是什么话?郁宁你看看你这个女儿,一张嘴真是厉害!”
气氛陡然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