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还有些烫,像一簇小火苗,循着指尖烧进他心里,侧过头见她脸颊酡红,低声问:“怎么这么烫,感冒了?”
什么都容易忘,最想忘的却忘不掉。
她扯下毯子抖开,中间部分尽是白色斑点,竟然现在才发现,一阵恶心往上涌,捂嘴要吐。
这世上变态也太多了。
“我想回家。”她摇摇头,胡乱将毛毯团成一团塞到车座底下。
她要接,他不让。
他竟贪恋这样的交融,走近些,一只手探入她后腰,将人往胸前带,低下头,又给她喂水。
像回到很久以前,给怀中小人儿喂水喂饭,再看她唇角烂漫一个笑,脆生生喊哥哥,如同三月里微风拂面,蔷薇满园,叫人心花怒放乐此不疲。
“不要了。”她还是难受,抬起湿润润的眼睛看向他,“哥,我想先回家洗澡换身衣服。”
大概有六年了吧。
理智是他思维惯性。
“什么?”她不解。
这种东西,成年男人
“这是什么?”他咬紧牙质问。
“我不知道这是毯子?我问你这毯子上头是什么?”
人都相信眼见为实,认为耳听为虚。
郁诚纵横商场,早已练就金刚手段,自信这世上没人能骗过他,他额角青筋暴跳,五指攥紧那黑毯,精斑腥白,黑与白对比惨烈,他的手颤抖着,脚下也站不稳,想起她先前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做什么?回家洗澡?”
他仰起头哈哈笑出声,猛地扔掉那张肮脏的毯子,握住手臂将她拽下车,“你在外头都干些什么?”
“那是谁的?我听你解释。”他一双眼血红,微微眯着,唇角勾起却没有笑意,他在等她撒谎,等她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会愿意蒙蔽双眼去相信她。
不用心,她没有心,好好编一个谎话都不愿意。
“我说的就是实话。”她抿紧唇,再不作解释。
郁诚已认定这是结果,神情阴翳,沉默注视着她,眼神像两把刀子恨不得将她活剐,问:“那人是谁?”
他转过身,拧开那瓶水猛灌了几口,冷静下来,又回转身,语气无比凌厉,“我提醒你,找男人也要长脑子,什么样的男人会把脏东西弄在你衣服上。”他不等她答话,又鄙夷地笑了,“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小男友吧?你在外头乱搞,唐令知道吗?”
她的心一层层凉下来,挺直了脊梁,“我找不找男人,找什么样的男人,那都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我是成年人,我知道对自己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