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考试结束,他等着人群走得差不多才出考场,程子驯就站在外面,复杂隐忍地看着他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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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他低声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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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郑家欢家里出来时,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的路灯年岁久远,堪堪只能照亮灯柱下的方寸,朦朦胧胧笼罩着倚靠着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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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再宁顿住了脚步,莫昂的容颜在灯下仿佛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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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昂不知站了多久,静静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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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无声对视,最终是莫昂先有了动作,他走向了颜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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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再宁是何等了解他的举动,只看他手臂摆动的幅度,就知道他要过来拥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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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昂伸出手之前,颜再宁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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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拒绝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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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昂站定了,哪怕背着光,颜再宁也能看到他眼中受伤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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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可你一点都不想我吗?”莫昂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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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需要时间,去认真思考我们的事。”颜再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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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过去九天了,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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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之前,我没心思去想高考以外的别的事。”颜再宁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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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莫昂嗤笑了一下,声音已经酝酿了恼怒,“可我就一直在想,在想你什么时候可以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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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昂,你不要总这样情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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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宁愿你对我情绪化一点儿,照片的事郑家欢的事,你尽管跟我算账,总好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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