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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把他带到小区门口的小诊所,虽然程子骄看上去更惨烈些,可他受得也不清,颧骨破了皮,身上也没一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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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点外用药,郑家欢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程子驯,程子驯知道他是因何而来,却不想发表任何言论,只说:“给我看一下你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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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欢说:“你舍得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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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郑家欢说过几次,语气都是委屈巴巴或者窃喜,从来没像现在,毫无起伏,嘲讽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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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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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欢自顾自地说:“我四点钟就到你家楼下了,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把你揪出来,但我也知道这种冲动毫无用处。程子驯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举报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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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浑身僵硬,印象中他不曾过这种紧张窘迫的时候,因为他从不犯错,可此刻在郑家欢面前,他没有直视对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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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啊?你们又不是竞争对手,你已经有名额了,干嘛要搅黄阿宁的?你怎么能拿他们的照片去举报?你利用我是吗?你他妈利用我……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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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欢越说越激动,牵扯到肚子的疼痛,捂着小腹脸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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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驯抓住他的手,“让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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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欢狠狠甩开了他,眼睛通红地瞪着他:“程子驯,你接近我的目的就是这个吗?你明明知道我和阿宁关系好,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到底怎么招惹你了,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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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欢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在程子驯面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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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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