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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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元畅一句都没有回答，符灿冷声道：“能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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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元畅滚了，符灿进屋，关门。嘴角的伤口裂开些许，有丝丝血迹渗出来。他没管，将自己摔在床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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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他那破门又被敲响了，烦躁显而易见，以为是解元畅去而复返，戾气浮上眉眼，拉开门的刹那，却见一双包裹在灰色西装裤下的修长双腿，再往上是熨烫服帖的衬衣，极致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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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灿仿佛闻到了冷冽的冰雪气息，对上视线的瞬间，他莫名被冻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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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吗？”男人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的，询问的语句，但不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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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灿让开了路，男人走进去的时候他又后悔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让开了，他从没让别人进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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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家具不多，不脏，但也没有好好收拾过，桌上丢着一顶帽子，一瓶碘伏和药酒，一包棉签，一个水杯，杂乱的放着几支笔和草稿纸，两本高考填志愿的参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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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房间，男人站在里面更显出它的狭小和不堪，他这样的人就不该站在这里，不该进这片小区这栋楼，这种不适配性让符灿愈发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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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对方开口，他硬邦邦问道：“你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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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闻言转过身，目光停留在符灿带伤的脸上，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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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郁薄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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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薄衍微点头，“有事想和你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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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灿只是盯着他，是紧绷的，也是警惕的，像被猎食者入侵领地的小兽，时刻不敢放松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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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的沉默后，郁薄衍还是用那副语气说道：“符灿，跟了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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