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试图把自己的思路解释清楚,“但这案子有明显的计划性,无论是翻墙进入小区还是逃走的路径等等。
以爱情为动机策划杀人,你觉得是因为马俊真的信了那个帖子里比李烈钧的电脑还'清楚'两个人感情经历的鬼话的缘故?因为一些毫无根据的话语,直接策划出了整个天衣无缝的谋杀案——他的计划没有任何漏洞,处理的现场干净的和他逃跑的路线一样毫无破绽。
你要知道,在马俊出事前,他甚至不算怀疑对象,只是和李烈钧有关的人。”
“在你看来,自杀本身就是为了达成一个目的。”
“那么,又是谁想要阻止这个目的达成呢?”梁安走到李烈钧的卧室的书桌前,低头一看,忍不住笑了。
眼前赫然是一张信纸。
“遗书啊,”他像是毫不意外,“真老套。”
里面的内容相当简单,与其说是遗书更像是认罪书。包括陈述自己处理证据的过程,用燃气烧毁犯案时穿的运动鞋,把犯案用的登山匕首扔进公园的中心湖里。
时间地点人物,感情经历和人物情感相当动人,可见这位“写手”上学时的语文水平很高,和热门跟贴的楼主一样的“有才华”。
大意概括来就两句话,因为打抱不平上门理论,一言不合冲动杀人。
自杀则描述的比较含糊,夹带着无数种恐惧一类凌乱的情绪,总之主旨是因为懊悔杀人的行为。
据说是源于无法处理的凶器,让他感到相当恐惧,还因为罕见的牌子或许会把调查目标导向自己。
在随时会被逮捕的惶恐中,他说,他终于挣扎着决定了结自己的生命。
“他怎么不把‘我在撒谎’写在脸上呢?”梁安却是相当的不屑,拍了照,传过去,转头看向这一间整齐的居室。
“怎么?”邵梓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不由得问道。
“我说了那么多都是猜测,基于对马俊这个人本身的了解,可我现在反而更确定了。他很聪明,但不懂人心。”梁安随手把遗书的内容共享了出去。
“为什么这么说?”邵梓速读了一遍马俊的“遗书”。
“一个因为害怕被抓而自杀的杀人犯,是不会有闲心写这样以真情实感的后悔的遗书的,即使写了也会因为恐惧而随时带在身边。害怕被别人发现,害怕事态在自己不可知的地方持续扩大——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恐惧,这句话对所有人都适用。
无论目的为何,写下遗书本身更多的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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