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昭和十七年腊月初七,也就是新娘“自杀”前三天。盒底压着半枚翡翠戒指,内壁刻着“赠爱妻婉如”。
周岩的电话在午夜响起:“查到了,林婉如是你外婆,她于1945年嫁给你外公......”电话里电流杂音中突然混入三味线悲鸣,陈露露转头一看,镜中浮现戏台,山田秀子正将染血婚书撕碎撒向观众席,每片纸屑都化作蓝蝶扑向台下冷笑的男人,那人长着外公年轻时的脸。
第四名死者是外婆的陪嫁嬷嬷。陈露露在停尸房掀开白布,老人攥着的翡翠戒指与她发现的残片严丝合缝。嬷嬷临终录像里反复念叨:“麻绳浸过尸油......秀子小姐被活活吊在房梁......”
暴雨夜,陈露露举着铁锹跪在老宅槐树下。挖着挖着,腐土中露出青石匣,匣内森森白骨的手腕套着断裂麻绳,头骨天灵盖钉着九枚铜钉。当她颤抖着取出铜钉,槐树突然渗出黑血,树皮皲裂成“血债血偿”的日文字符。
山田秀子的虚影在雨中凝聚,她指向枯井。陈露露吊着绳索下去,在井壁凿开的暗格里找到昭和十七年的日记本。泛血字迹记载着惊悚真相:林文远为侵吞山田家产,与林婉如合谋在洞房夜勒死新娘,请道士钉魂镇尸,对外伪造成殉情。
最后一名死者是林氏宗族长辈。陈露露看着周岩从尸体口腔夹出蓝蝶标本,翅膀纹路竟是血管编织而成。解剖显示所有死者心脏都被替换成浸血戏票,票根编号对应他们参与当年惨案的角色。
子夜,陈露露捧着山田秀子的头骨跪在戏台。蓝蝶发簪自动飞入颅骨眼窝,万千血蝶从乐池涌出,裹挟着三十年前观众的虚影重现凶案现场。当幻象中的林文远举起麻绳,陈露露突然冲上舞台将翡翠戒指按进他眉心,那可是外婆临终前塞给她的破咒法器。
枯骨在月光下化作纷飞蓝蝶,陈露露耳畔响起温柔叹息:“谢谢。”清晨扫街人发现,老戏院废墟开满蓝色彼岸花,每朵花芯都蜷缩着半枚带血铜钉。
这事儿啊,就这么邪门儿。蓝蝶发簪既是凶器也是怨灵化身,血蝶翅膀的血管纹路象征着仇恨的生命力,和《蝴蝶夫人》歌剧中的“化蝶”意象那是相互呼应。戏票把1943年和当代命案串联起来,舞台幻境还能打破时空壁垒。婚书、翡翠戒指、铜钉构成了完整的证据链,把私人情感背叛和战争背景下的财产掠夺结合在一起。九枚铜钉对应道教“九星锁魂”,槐树渗血暗合“木鬼为槐”的厌胜之术。血蝶由观众恶念凝聚而成,杀一个参与者就还原部分人体组织,最后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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