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红河手里摩挲着那块温润的羊脂玉佩,这玉佩雕工那叫一个繁复,鱼尾纹路间还浸着暗红斑痕。这可是他祖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遗物,祖父还跟他说,这玉从民国起就一直镇着童家老宅,要是哪天血痕变成墨色,那童家肯定要遭殃。
有一天晚上,窗外的月光突然暗了下来,就见那玉佩中央的红斑,居然像活物似的扭动起来。童红河一看,心里直发毛,赶紧拿着玉佩去了古董店。古董店的余采薇,正盯着放大镜看呢,突然就惊叫起来:“这哪是什么沁色啊,这是血髓入玉!”说完,她翻出一本泛黄的《滇南异物志》,指着上面“血玉噬魂”的记载说:“你知道不,活人受剜心之刑的时候,把染血的玉佩塞到创口,这人的魂魄就永远被囚在玉里了。”
当天晚上,童红河就做了个怪梦。梦里有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她脖颈断口处垂着半块鱼尾玉,背后是一座燃着大火的戏楼。那女子把染血的指尖按在他眉心,紧接着戏台轰然坍塌,他耳边响起凄厉的嘶喊:“童家负我三十二条人命!
民俗学者周平章去档案馆查资料,嘿,还真让他查到了惊人的记载。1932年,临川戏班名角苏绾被童家少爷童世昌强掳为妾,戏班三十二个人带着血书去告童家,结果三天后,这三十二个人居然集体暴毙在客栈。仵作的验尸记录上写着“双目赤红,十指抓穿喉管”,这死状,别提多恐怖了。
童红河呢,就想着去那尘封的老宅看看。他推开老宅门的时候,那铜锁上还粘着黑褐色的污渍。走进堂屋,供桌上摆着个具人形木偶,面部用朱砂画着五官,胸前还嵌着半块鱼尾玉。暗格里有张褪色的婚书,“童世昌”与“苏绾”的名字被血刀划得支离破碎。
这时候,穿堂风裹着檀香和腐臭的气味就吹了过来,戏腔也从后院飘了过来。童红河顺着声音一看,瞧见井台边坐着个梳双鬟的丫头,正对着铜盆哼《牡丹亭》呢。可再一瞧那水波映出的倒影,妈呀,竟是个眼眶淌血的老妇,盆里还浮起密密麻麻的黑色长发。
扎纸匠沈砚书拿着玉佩,摸着上面的裂纹直叹息:“这玉里锁着阴阳两界的裂隙。”他指着玉佩内侧的梵文说:“当年有人用密宗镇魂咒强封怨气,可现在咒文磨损了,那些东西要出来了。”
正说着呢,穿灰布衫的顾云生突然冒了出来,说自己是苏绾的侄孙。他翻开族谱里夹着的旧照片,照片里戏班全员都戴着诡异笑脸面具,班主手里拿着的鱼尾玉佩还是完整无缺的。顾云生说:“童世昌为了夺玉佩,毒杀了戏班,苏绾姑姑被活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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