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嗯”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书信,递给了张简,默默说道:“我家三郎从建康寄过来的,赵师伯从知道武皇帝驾崩之后,便一病不起,这会儿已经病的很重了。”
“恩师……恩师……”
他有些慌了。
沈毅长叹道:“赵师伯毕竟已经年过古稀了,骤然间伤了心,病情自然难好。”
张简问道:“赵二回去了没有?”
张相低头长叹道:“按理说,我这个弟子,也应该回去看一看的,但是现在,中书实在是没有办法分身。”
张简低头喝茶,然后摇头道:“子恒你更不能轻易离开建康了,等会为兄让张琏先赶回建康去。”
张简苦笑道:“子恒你不过四十出头,为兄已经年过半百了。”
张相公看着沈毅,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子恒今后打算做什么?还要继续领兵,去征讨辽东和讨伐鞑靼么?”
“与其打鞑靼,不如穷鞑靼。”
沈老爷低头喝茶,继续说道:“至于师兄问我要做什么……”
张简摇头。
“是啊,脱身不得。”
“只能……”
“做几年朝廷的看护人了。”
南京城。
沈济虽然是叶婵所出,本来按照称呼,还是要按照陆若溪那里,称呼陆夫子为“外公”,不过他父亲沈毅,同时是陆夫子的学生,因此从父称,会规矩一些。
这话一出,赵相公缓缓睁开眼睛,他看了看沈济,缓缓摇头:“孩子。”
赵昌平缓缓摇头:“你……你父亲,动不得,千……千万莫要让他离开燕京。”
沈济低头道:“父亲跟九叔,都说过,早年他们刚到建康的时候,师伯祖您对他们照顾有加,其后二十年时间,一直多有提点……”
赵昌平依旧摇头:“破鲁,莫要如此说,子恒与子常,都是人中龙凤,老夫……老夫不过是,比他们早生了一些年岁罢了……”
赵二连忙低头道:“您说。”
赵蓟州默默点头道:“爹您放心,他是四辅之一,轻易……也不能离开燕京。”
“是。”
赵蓟州背着手,叹气道:“你还小,你记事的时候,你爹已经打下了燕京,咱们大陈已经扬眉吐气了。”
赵二抬头望天:“你不知道,洪德十二年以前,是个什么光景,你没有见过,那个时候的朱里真人,是何等的嚣张。”
“洪德七年,嫁到咱们大陈的北齐公主,跟你父起了冲突,更是险些让你爹前程尽丧。”
他出生的时候,沈毅已经在北伐的过程中了,等到他记事,一家人就都搬到了北边去住,他只知道仓皇逃窜的朱里真人,的确没有见识过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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