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目光交汇,皇帝努力张口,说了几句什么。
他回头看了看太子,太子又退后了四五步。
“当年……”
“洪德五年,臣被诬入狱,几乎被打死在狱中,生死之间,弥留之际……”
“黄粱一梦。”
“一梦醒来,臣依旧在牢里,却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皇帝努力睁开眼睛,目光中露出询问之色。
“到如今二十七年过去了。”
皇帝呼吸急促了起来,努力张口。
皇帝陛下声音轻微。
“是。”
“百姓……十成里,有九成九能吃得上饭,穿的上衣。”
“朕……”
到现在,皇帝陛下才终于明白,科考士族出身的沈毅,为什么从来不与官员们站在一起,为什么一直心心念念,想让百姓吃饱饭。
为什么,他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洪德帝已经全然没了力气,不过又似乎能说出来话了。
“朕……”
“也……想去……看……”
朦胧中,他似乎真的瞧见了一个新世界。
一个百姓们人人吃得饱饭,穿的暖衣的世界。
洪德帝浑浑噩噩,迈步上前,跟着这个衣着古怪的沈毅越走越远。
但是声音太过朦胧,实在是听不太清楚。
皇帝有些好奇,正要继续听清楚,却被那个古怪的沈毅催着往前走。
等一直走到道路的尽头,洪德帝才猛地回头。
而且声音愈发清晰,带着浓浓的悲伤。
“大行了——”
洪德三十二年腊月二十七。
皇四子李鉴,与天子灵前即皇帝位。
这一日,天地同悲。
洪德皇帝,在民间的声望,是极高的。
毕竟大陈入主北方之后,老百姓的生活是的的确确的好了起来。
与此同时,城外一支禁军,在禁军指挥使刘博的带领下,进驻燕京城,防止有人在这个当口生乱。
……
两天之后的南京城里,还在主持南京事务的赵昌平,收到了燕京急递之后,两眼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整个建康城,家家起灵,户户着素。
仿佛是这座养育了洪德帝的城市,在为自己的孩子离世,而感到哀伤,在为之哭泣。
毕竟……这是在位三十多年的圣天子,是仁德之君,百姓们都是念着他的恩德的。
山西大同。
双方激战正酣。
“爹,您让我去冲一阵罢!钟叔这仗,打的太痛快了!”
薛北挠了挠头,低头应了声是,然后又想起来一件事,开口道:“爹,沈伯家里的女儿成婚,咱们家怎么连个人也没去?您跟沈伯伯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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