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了。”
沈章早在五年前大伯沈徽病逝之后,就回江都老家去了,如今在江都做沈家的族长,做的不亦乐乎。
至于恩师陆夫子,老人家前几年把建康的甘泉书院办好了之后,就主动离开建康,回江都老家的甘泉书院去了,依旧在书院任山长。
沈毅闻言,也有些沉默,叹了口气:“你我二人,往后几年,恐怕大部分时间也只能困在燕京,动弹不得了。”
“想念当年,咱们兄弟两个人,相依为命的日子了。”
“一转眼,已经二十五年了。”
沈侍郎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摇头道:“二十年宦海浮沉,如今我也就只有在大兄面前,还能哭一场了。”
“莫哭,莫哭,咱们都还有回江都的那天。”
沈老爷轻声道:“两个老人不愿来,咱们兄弟回不去,好在家里的孩子们都慢慢长成,让他们代咱们,多回江都瞧瞧看看就是了。”
“大兄说的是,孩子们……”
……
而当天晚上,沈毅在家中设宴,款待从建康过来的一众官员,太子殿下也到场,与建康的一众官员痛饮。
过完年之后没有几天,沈恒这个礼部侍郎就带着礼部的一众官员忙活开了,每天忙上忙下,力图要把迁都的礼仪,弄的尽善
毕竟到时候皇帝陛下到了,肯定是要登坛祭天,祷告上苍的。
而沈老爷,也终于抽空,与晋王李穆一起,在燕京城的一座酒楼里,一起吃了顿饭。
沈老爷哑然一笑,摇头道:“王爷这话就是捧杀了,实话实说,这十年时间,我基本上没有理会过太多政事,前六年是我那师兄在这里主政,后四年是宋应在这里主政。”
李穆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话锋一转,开口道:“因为迁都的事情,朝廷里可以说是剧烈震荡,最明显的事情就是,因为要设两京,一些老臣会留在建康朝廷,而燕京朝廷里,一下子就会空出来许多位置,不少人因为这些,争的头破血流,不可开交。”
“子恒虽然不争,但是你身份地位摆在这里……”
晋王爷笑着说道:“这搬迁朝廷,可是正儿八经牵涉根本,一些礼制上的事情,原本一定是礼部尚书来负责才是,陛下为什么把子常派来了?”
“而空出来的这个礼部尚书,非子常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