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查,这顺口溜是谁编出来的!”
“再有,本官明日就写信给外地调粮,明日你去见那些粮商,告诉他们,让他们回落粮价,再涨价,本府绝饶不了他们!”
“抓?怎么抓?”
“你想把这件事闹到京城?”
陈知府的应对方案,无疑是很明智的。
一闹大,就收不住了。
因此这件事,不能大规模去办。
这首童谣的根源,非是创制童谣的人,也非是在大街小巷传唱的人,根源是上涨的粮价。
这两个操作,本来在粮价刚刚涨起来的时候,知府衙门就应该去办,而不是等到现在,粮价已经上涨了十天半个月,知府衙门才后知后觉的去办。
调粮救市,是个很可行的法子,但是指望知府衙门或者是知县衙门的人,将这件事情的幕后推手,或者说创制童谣的沈毅查出来,那就是千难万难了。
再加上这个时代,没有那种监控的手段,很难追溯到三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地方衙门的手段,也不可能满城盘问百姓。
因此,陈裕让县衙去查谁编出来的童谣,基本上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即便办到了,沈毅也有了提前准备好的预案,不至于手忙脚乱。
不过粮价还在高涨之中,并没有完全降下去,私下里还是有不少“刺头”,闲着没事就哼两句。
至于惹出了天大麻烦的沈毅,这几天时间却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了书院里没有出门,为了不给自己以及不给许复等人带来麻烦,他也没有找人联系他们,只有田伯平很讲义气,每天依旧把城里的情况写下来送到沈毅这里。
经过一段时间的抱大腿行为,他与陆安世的关系已经颇为亲近,主要是因为沈毅现在“情商”很高,眼界见识也跟上了,陪在陆安世身边,不止会向陆安世请教学问,有时候还可以跟这位江左大儒畅谈天下大事,很得陆安世喜欢。
大致点评了一番沈毅的策论之后,陆夫子抬头看向持弟子礼的沈毅,问道:“每逢灾祸,最先涨的就是粮价,假如某地遭灾,当地商人富户囤粮居奇,以致粮价暴涨,当何以为?”
陆安世淡淡的看了一眼沈毅,问道:“现在江都的粮价就居高不下,按你的意思是,要把那些粮商统统杀了?”
“牲口……”
沈毅对着陆安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先生,朝堂上的人心都狠,到了关键时候,不要说自己豢养的牲口,断臂自保,他们都不会眨眼睛。”
“这种道理,可以从书中看出来。”
“你倒是个当官的材料。”
稚嫩的面庞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神情。
“先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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