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不过马家的财富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毕竟殴杀陈清的四个人当中,被用来顶罪那个人是钱通而不是马俊,这就说明马家的势力并不弱。
这会儿他已经在家里休养了十天左右,背后以及屁股上的伤大部分已经结痂脱落,只剩下一小部分,已经不影响自由行动,坐着躺着都没有什么问题了。
他本就是江都人,说的也是江都话,再加上换了个性子,十分健谈,只几天时间就在外面认识了不少人,对于江都这座城市,也有了一些新的了解。
此时是洪德五年的三月,春风吹拂,天气已经暖和了起来。
地上比划,一边比划一边念念有词。
“一两银官价是一千钱,但是民间流通只能兑六百到八百钱……”
沈毅最终用树枝在地上写下了一个数字。
也就是说,江都的米价,在一文半一斤到两文钱一斤左右浮动。
沈七郎小声嘀咕了一句。
但是这个时代也没有物价衙门,哪天遭了灾,粮价就会坐地涨价,涨到绝大多数人都吃不起的地步。
而对现在的沈毅来说,米价是他必须要知道的事情,因为他准备找个机会,把马家……弄破产。
当然了,即便如此,以他现在的家底,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就让马家破产。
不过在机会到来之前,他需要先做好必要的准备,比如说了解市场。
正当沈某人窝在自己憋坏水的时候,他的院门被人敲响。
沈毅……或者说沈毅兄弟俩,是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的,这个小院子是父亲沈章留下来的家业,这几年时间里,沈毅与小弟沈恒就一直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与沈陵并不住在一起。
听到兄长的名字,沈毅从地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来到了院门口,打开了院门之后,手中拎着一个食盒的沈陵,迈步进了沈毅的小院子,然后把食盒放在了院子里的小桌上,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你嫂子给你熬的鸡汤,一大早就起来忙活,刚弄好,特意让我给你送来。”
已经坐下来的沈陵,看了看自己对面的沈毅,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你嫂子是怕你意志消沉,让为兄来劝一劝你。”
说到这里,沈毅顿了顿,问道:“既然伤好了,为何不去书院读书?”
大概四天前,陈清一案结案,江都县衙报府衙,最后裁定钱通失手杀人,流三千里。
沈陵以为这件事让自家兄弟受打击了,因此才来安慰安慰。
“老七你应该也知道,为兄不是读书的材料,咱们家上一代人还有我父为官,而到了咱们这一代,便只剩下你一个人有读书的天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