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妹妹刚满十三岁,至于幼弟,今年才十一岁。
当然了,能供养陈清这个读书人出来,陈家不可能是贫农,事实上陈家家里有十来亩地,住的也是瓦房,虽然都是陈清父母亲自耕种,辛苦一些,但是一家老小也能吃饱饭,每年能够存余一些。
陈清也很争气,顺利的进入甘泉书院这种“名校”读书,本来明年就要安排他参加县试,然后府试,院试,考取生员功名。
陈清天资聪颖,也很好学,年初上元诗会他一首上元词就颇为出彩,在书院里小有才名,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是很有机会考中秀才的。
被人乱拳打死。
可想而知,陈父陈母,该何等痛心?
然而这几天时间里,陈家人多次来县衙询问案情,县衙一方面在刑讯沈毅,另一方面却没有告诉陈家人,只说案情正在审问之中。
不过后来,陆夫子的进场,让这件事情出现了转机,弄到现在,事情已经与最开始不一样了。
既然拿钱通来结案,那么这件事就不必那么遮遮掩掩了,因为钱通的的确确是当时的凶手之一,拿他论罪,江都县衙是“伸张正义”,不仅不用遮掩,甚至还值得宣扬一番。
站在公堂的角落里,陈母还在不住的抹眼泪,他们的女儿也双眼通红,不过还是拉着母亲的手,在宽慰母亲。
沈家这边是沈毅的父亲沈章,以及他的三哥沈陵。
很明显,作为父亲,他心里是非常紧张的。
沈章是昨天早上赶回的江都,回到江都之后便去县大牢见了儿子一面,这会儿心里是有底的。
“县尊老爷到——”
因为他肚子有些大,这个扶腰带的动作,看起来就有些像是在捧着自己的肚皮,模样有些滑稽。
大堂上,除了陈母的啜泣声之外,再没有任何声音。
“拜见县尊。”
冯县令抬了抬手,示意不必下跪,他坐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今日升堂所为何事,诸位想必已经清楚了,既然如此,本县便不再赘述。”
因此,县尊老爷才有此一说。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差,很快就把身穿囚衣的沈毅给押了上来。
他们都知道,陈清被打死当天,沈毅就被抓进了大牢。
沈毅进入大堂之后,身不由己,跪在了大堂里,低头道:“小民沈毅,叩见堂尊。”
冯县令装模作样的嗯了一声,然后淡淡的说道:“沈毅,你乃甘泉书院学子,与死者陈清乃是同窗,当日陈清被人殴死,你在现场不在?”
冯县尊继续问道:“你看到,是谁打了陈清?”
这个时候,沈毅是不能直接把钱通的名字说出来的。
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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