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其人。”
听到这句话,沈毅再一次低头,微眯眼睛。
只差一点,自己就死了。
这几乎是杀身之仇,不记恨是不可能的。
微微发福的冯县令,借着油灯灯光,再一次上下打量沈毅,然后他对着一旁的狱卒招了招手,开口道:“来,给沈七郎卸了脚镣。”
县尊老爷开口了,一旁的狱卒自然照办,很快就把沈毅的脚镣解开。
听到这句话,沈毅连忙点头称谢。
严平是县大牢的牢头,大牢里事情都归他管,身为牢头,自然是不用上“夜班”的,因此严平早早的回家休息去了,这会儿听说县老爷来了牢里,便慌慌张张的换上衣裳,赶到大牢给老
要知道,冯知县的七品官,在知府陈裕面前可能不起眼,但是落在县衙其他人身上,就是与天一样大,毕竟这个负责县大牢的牢头,甚至连官都不是,只是一个吏员。
县尊老爷起身,两手背在身后,对着严牢头沉声道:“这几日,沈七郎的伙食你亲自负责,莫要亏待了他,更不能让脏东西进大牢里,若是沈七郎吃饭吃坏了肚子,本县便唯你是问,听明白了没有?”
严牢头扭头看了看沈毅,又看了看冯禄,连忙点头:“老爷放心,小的亲自负责沈公子的吃食,绝不会出问题。”
县尊老爷这才起身,负手离开了县大牢,此时,已经月上中天,县衙的轿子也已经在大牢门口等候,小胖子县令摇头晃脑的上了轿子,回县衙去了。
……
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邓师爷很快来到了书房之中,满脸堆笑:“老爷,您找我?”
冯县令这会儿正在翻看自己桌子上堆着的文书,见到邓师爷来了之后,他放下文书,再一次打了个哈欠。
“以后恐怕都睡不好了。”
邓师爷眼珠子转了转,看向冯知县。
冯县令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按照沈毅昨夜所说,当日他并没有看到范东成范公子殴打陈清,只看到那个姓钱名叫钱通的甘泉书院学子,殴打陈清。”
冯知县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已经派人查过了钱通的家底,是个完全可以动的人。
他这句话,看似是在问师爷,其实是在问师爷背后的人。
“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