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霄见他走到身旁牵上自己的手,便也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看来我又要与你胡闹一场。”
季鸣霄瞥他一眼,淡淡道,“为何不愿?如你所说,谁也不能拦着我二人。”
季鸣霄不以为意,“或许。”
“那次是你咎由自取。”季鸣霄冷声道。
季鸣霄冷笑出声,“在那之后,你干的混账事也不少。”
沉默片刻,季鸣霄才道,“现在不记恨了,但当初,我当真想揍你一顿狠的,却又没办法下狠手。”
“真要那样,你还敢做吗?”
“所以没有假如。但就算是那样,我也会对如何处理你而感到无措。”
季鸣霄无言着回看他,沉默一下还是回道,“你于浔渊宫的日子,我虽不常过问,但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就如我曾经说过的,我觉得你各方面都很优秀。说简单点就是,那样的你突然做了坏事,让我心里感觉很复杂。还同以往那般会觉得膈应,可真要一棍子打死,又于心不忍。”
季鸣霄嗯了声后没再多言。
听着他这一句,季鸣霄不由无言,“你又要强词夺理?”
季鸣霄听着,逐渐意识到什么,“你将此事与成亲一事一并提及,莫非是想……”
季鸣霄意外着看他,“你那时就开始盘算了?我还当你是受了周赟的影响。”
闻言,季鸣霄更是惊诧万分,“你从那会就打这种没有头绪的算盘?”
他说的是那么诚心实意,赤诚真心就那么捧出来叫季鸣霄看个分明。这时季鸣霄就心想,有时候还真不是自己要妥协于他,而是他本就令自己无法拒绝。
“一生一世,只愿与你。”
微风裹挟院内花草芳香而来,两人静静站了一会,易晗峥突然晃了晃季鸣霄与自己牵着的手,话音低低地同他道,“大人,我平生最烦守规矩,我就觉得,人行世间,总有太多身不由己,可只涉及我们自己的事情,总该由我们自己做主罢?所以……我们不找人说媒也不算八字,你觉得好不好?”
易晗峥嗯了一声,主动将手从他那里抽回来,“那聘礼我也提前给了。”
小盒内里丝绸垫底,其上是串了纯黑玉佩的流苏穗,玉佩雕工精细,玉质在阳光里看着亦是有种温润之感。
“聘礼我想想也不觉得大人身为浔渊宫宫主会缺什么,于是就将我家多年以来传下来的家主信物削了一块下来,差人做了一对玉佩……我的那个怕被大人提前发现,一直没带出来。大人看着觉得……喜不喜欢?”
易晗峥眼神亮了亮,“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