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易晗峥没伸手：“我拿着就化了。”

易晗峥只好接过手，看他如法炮制又要做出一朵来。

他打量手中莲花间，季鸣霄已完成了手上那朵，这时正矮下身，托着那朵冰莲置在水面上。

季鸣霄没告诉他，只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易晗峥默默看了会，目光不自觉游移到身旁人映着灯火的侧颜，见他平日里冷淡的容貌，此时此刻也被莲灯的烛火映照出几分暖，一瞬间竟让自己晃了神。

很莫名。他不敢放任这种情绪溢满心房。

“哦……”

最终他神思一定，终是将那看似脆弱易碎的冰莲托上水面。

今年的新岁节之夜，倒还不错……

多日后，按照计划那般，周赟从浔渊宫离去，熟识的内外门弟子纷纷前往相送。

见他回来，方馨予问道：“阿赟可是刚刚走了？”

“自然，”苏岁祺道，“阿赟在浔渊宫待了约莫三十年的时间。”

她突然问：“晗峥……差不多也有资格出去走走了吧？”

“还怪叫人舍不得的，”方馨予怅然一笑，道，“你可算是我的亲传弟子，总让我有种，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就这么离家出走了的感觉。”

苏岁祺却道：“不是有人说，少年自有凌云志，不负黄河万古流。多出去看看吧，你会有收获的。”

易晗峥略微思考一下，才道：“按修为的话，前不久刚刚到了元婴大圆满，每次一到大圆满的境界，就要多多仰赖悟性，思索天地与修道之玄妙才好往上突破。因此，目前还不好说到底要多久。”

“希望这次也能如此。”

易晗峥点头赞同：“还是要加紧步伐，把境界突破上去。”

——

那日小雨刚歇，时候正处在清明节以后。因着连日落雨的原因，浔渊峰周遭萦绕白蒙蒙的雾气。旭日初升，光线穿透云雾而来，半腰处竟连起一线七彩色的虹。

“大人……”他在季鸣霄屋内，听着窗外传来的鸟雀喳喳声，半晌也只道得出一句，“我今日就走了。”

易晗峥今日用发冠束了如墨的发丝，着了身白衣，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干干净净，让人觉出些新升旭日的朝气来。

他的反应好冷淡。易晗峥抿了抿唇，不甘心着又问一句：“大人可有什么建议予我？”

恰有清露滑过，骤然滴落入土。

“……”他看在眼里，突而同易晗峥道，“长夜虽漫，却有穷尽。前路虽茫，却仍可期。”

他几度张口欲言，想说什么，却觉什么都不及一句，

最终，他听自己郑重其事道了这么句话。

与方馨予和苏岁祺等人道别后，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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