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季鸣霄用手中酒杯斟了杯酒递给他：“曾经就在这里，我师父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清酒中落了些雪星子，使得酒液一入口更是清凉，可入了喉，却是火辣辣的刺激感，让人觉出这酒的后劲来。

那夜，月华清辉铺洒满地。

彭麟听他问话，没看他，只笑问一句：“鸣霄，现在站在这里，你可有何感发？”

可彭麟听了却是长叹一声，语气颇为感慨道：“我要你看的是那万家灯火，年年岁岁一如旧，势要比那天上星。你我之心境，大不相同啊。”

易晗峥安静听完，这才道：“如此看来，我方才给出了第三种答法。”

话题有了隐隐结束的迹象，像以往那般。

季鸣霄曲起腿来，手臂搭于膝头，微眯眼睛，望进被白雪蒙在其后、隐隐约约的浔州城灯火。

“目标可是指封神？”

“嗯，从过往诸事推测些许，多有冒犯。”

易晗峥心里思绪早就转了几转，好奇已久的问题直接问出口：“修行之路本就多坎坷，更何况封神。已有太多年未曾有修者登顶成功，哪怕是关于封神成功的相关描述，自古也不过寥寥几句，大人眼前更有前宫主为例，究竟为何执着于封神？”

易晗峥一时未言。他心里一直清楚，自己相当憧憬欣赏季鸣霄。

强悍无匹，却无人能站在他身旁。

他想着想着不由走了神。回过神时他就觉得，使自己受到吸引的，大抵是季鸣霄那种独特的气质，而不单单是他的强大。

这时他还会想，若是自己能变厉害，或许就能离季鸣霄更近一些了。

他唇角微微弯起柔和弧度，举杯，一气饮尽杯中酒液，俯身将空杯放在酒壶旁。

季鸣霄偏头看他一眼，也不询问。

季鸣霄不言着转过头去，沉默须臾，却是一手握住他未持伞的另一手。

而下一瞬，眨眼之间，眼前光景已大为不同。他打量打量四周，季鸣霄竟是带他直接从峰顶到了浔渊宫外门地界的传送点。

易晗峥几步跟过去，期间顺手拂去右肩方才积落的薄雪。近到季鸣霄身侧时，他刻意把伞向着他偏了偏。季鸣霄却将他的手往回推回：“我不用。”

季鸣霄脚步微缓，看他一眼，道：“我是冰灵根，冰雪于我无碍。”

易晗峥幼稚想着，嘴上却不假思索道：“雪下得不大，不必打伞了。”话毕又觉得不怎么恰当，随着补充一句，“况且，修者本来也没那么畏惧霜寒。”

两人不再说话，易晗峥微偏过头，看身侧不发一言向前走的身影。这时，他突然惊觉两人身高已然相仿。他心里莫名跳了跳，突兀回想起方才季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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