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是上古时期的怀子木显世,只怕……要牵扯宁州的伏魔塔。”
动作顿了一下,他微微侧目看了方馨予一眼:“他的历练机会来了。”
她稍稍瞪大眼睛,疑道:“你莫不是……要带晗峥一同,对付疑似上古残留的怀子木?”
无言片刻,方馨予叹道:“也好,与你一同也能放心。”
——
今日必是艳阳天,起了个大早的易晗峥望着窗外略显灰蒙的无云天际如是想。
今日他将引来自己的初次历练,更幸运的还是被季鸣霄带着一同。
多年后他再遇季鸣霄,便是促使心里种子继续茁壮成长的契机。更甚,此一遭季鸣霄收容似的举动,直接从李家催命的悬赏那里救了他的命。
可季鸣霄却是淡然处之的。
那时去年秋,他初来未过一月。
待风止,金色花朵隐其中,相衬犹若散碎星子布夜空。
季鸣霄“嗯”了声,并无再多回复。
静默须臾,易晗峥道:“当年见面荒唐,未敢料想哪日再得相见。岂料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一无所有,反有幸承您之情,因祸得福。”
“惆怅非是刻意,乃是由心而发。”念及旧事,易晗峥微微落了落眼帘,掩去瞳眸里氤氲的情绪,低缓道,“所幸旧日已去,再不值得一提。于当今而言,我再度得您恩情,只想真心实意道个谢字。”
少许,他收回视线,道:“道谢的话倒也不必,于我而言,无心插柳之举罢了。”
易晗峥沉默一下,才道:“大人说的是。”
随着这句话一落,两人间的气氛陷入沉寂。
易晗峥眉峰一动,微微调转视线:“大人所求高远,是为何?”
……季鸣霄像是就该这样的,点到即止的距离,难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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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刻意为难,只是本质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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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易晗峥精神饱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一瞬打消了这个想法。
他凭空召了把剑出来,扬手一丢:“此剑名流霜,是我起初入道所用。现已用不到,便赠与你。名字的话,不合意重拟就是。”
他心里微微惊讶,一直以来,自己用的都是最普通的练习剑,并没动过专弄一把佩剑的想法。
这把名唤流霜的剑,长三尺有余,剑宽两指,微微拔出鞘来,银白剑身流畅而不落尘埃,冷光随拔剑趋势淌过,冷冽寒芒锋锐无匹。
季鸣霄从他面上移开视线:“你收好,随我一同出去。”
来这里的许多日子,易晗峥早拥有了自己的内门弟子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