曳,似在叹息这场错付的深情,又似在缅怀那段回不去的旧时光 。
闻心兰站在窗前,望着荷塘中那个身影。她的手不自觉地抬起,鎏金护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突然,“噗”的一声,护甲刺破窗纸,她的视线随之聚焦在李云轩手中的陶罐上。
陶罐内壁刻满了正字,最旧的那道朱砂痕已褪成残红,她一眼便认出,那正是自己那年与墨晚风泛舟采莲的日子。李云轩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某个刻痕,那处朱砂格外鲜亮,像一道永不结痂的伤。闻心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王爷何必自取其辱。”她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决绝。说罢,她抓起案上的《莲谱》,用力掷向荷塘。书页纷飞,如折翼的白蝶,在夜空中飘零。李云轩见状,却不顾泥水,俯身去捞飘落的残页,后腰狰狞的疤痕猝然暴露在月光下。那是三年前,他为取滇南异种莲,在瘴林被毒藤所伤留下的,他知道闻心兰喜莲,得知这个消息他立刻马不停蹄地前往。这疤连御医都叹“九死一生”。
“兰儿你看。”李云轩忽然直起身,掰断手中的藕节,银丝在琉璃灯下泛着幽光,“都说‘藕断丝连’,其实……”话还没说完,泥水中的书页突然被夜风掀起,露出夹层的泛黄信笺。闻心兰瞳孔骤缩,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那分明是墨晚风当年写给她的《采莲赋》,末尾却被添了行小楷:“卿采莲,吾采卿影。”
看到这行字,闻心兰的眼眶瞬间湿润,她的手紧紧抓住窗框,指节泛白。这些年,她以为自己已经将那段感情深埋心底,可此刻,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无法呼吸。李云轩望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痛苦,他多想告诉她,自己这些年的心意,可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夜风吹过,荷塘中的荷叶沙沙作响,似在为这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叹息。此刻,闻心兰与李云轩之间,隔着的不仅是这满池的荷花,更是多年的爱恨情仇。
月色如水银般倾洒在九王府的荷塘,四下静谧,唯有荷塘深处传来阵阵蛙鸣,此起彼伏,为这宁静的夜添了几分生机,却也衬得人心愈发寂寥。
李云轩立在荷塘之中,身姿挺拔却难掩落寞。他弯腰,动作轻柔地将手中的残藕放在廊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与期许,低声说道:“根茎埋得深些,开出的并蒂莲更艳。” 那残藕,就像他与闻心兰之间千疮百孔却又难以割舍的情丝。说罢,他缓缓转身,带起的水纹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搅碎了满池的月光,波光粼粼间,仿若揉碎了一场旖旎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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