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如同带毒的藤蔓,肆意疯长。那日,李云烟从护国寺上香归来,马车缓缓前行,突然,一阵风猛地掀起车帘一角,茶寮里的说书声清晰地传了进来:“要说那昭宁公主啊,大婚半年仍是处子身......”
李云烟浑身一震,手不自觉地攥紧了玛瑙帘子,尖锐的边角在掌心勒出一道道红痕,可她浑然不觉,满心都是被流言刺痛的羞愤与委屈。
夜幕降临,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李云烟赤着脚,不顾一切地冲进书房。屋内,墨晚风正站在案前,神色平静地焚烧信笺。跳跃的火舌舔上“吾妻心兰”的字迹,刹那间,纸灰飞扬。他似有所感,抬眼望向李云烟,眸中倒映着跳动的火焰,声音平静却又透着几分凉意:“殿下可知,流言往往比真相仁慈?”
李云烟愣住了,半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肯忘掉过去跟她重新开始。雨水顺着她的发丝不断滴落,打湿了脚下的青砖。她望着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心中的愤怒、悲伤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二日清晨,雨过天晴,阳光洒在荷塘上,波光粼粼。侍女神色慌张地在荷塘捞出一只浸透的鸳鸯枕,那是新婚时的物件。李云烟静静地倚着朱栏,看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胭脂盒,那是大婚时她亲手调制的口脂,如今,红粉溶进碧水,给那些如恶鬼般纠缠的流言做了殉葬。风轻轻吹过,荷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深宅大院里的爱恨情仇。
午后的长公主府,静谧得有些压抑,偶尔几声鸟鸣,也被闷热的空气吞噬。李云烟坐在内室,手中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可扇出的风,却驱不散她满心的烦躁。
近日来,街头巷尾关于她和驸马的流言蜚语愈发猖獗,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赶不走,也躲不开。那些刺耳的言论,每一句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刺向她的心窝。终于,李云烟再也忍不住,愤怒地将手中的团扇狠狠砸向地面,随后又起身,将桌上的摆件统统扫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屋内回荡,宣泄着她内心的愤懑。
贴身丫鬟晚霞一直守在一旁,看着公主这般模样,心疼不已,犹豫再三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公主,奴婢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此时的李云烟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大呵一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晚霞被这一吼吓得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公主,奴婢知道一种办法能帮到公主。”
“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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