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枕着圣人的腿说要看洛阳牡丹,钦天监的龟甲便裂了三道纹......许是那时产生了勾连?"
"管他呢!"小兕突然倾身凑近,葡萄藤耳坠晃过他绯红耳尖,"倒是高将军——"羊毫笔杆轻点他腰间蹀躞带,"史载您该是满面秋霜的老宦,怎生得这般......"小兕的尾音化作促狭的妩媚,惊得案头的玉貔貅险些滚落!
高力士慌忙去扶将倾的玉貔貅滴水壶。
小兕忽在澄心堂纸上洇开"稚"字,长峰羊毫抖出墨蝶翩翩:
"大力士,你瞧,这禾苗顶着晨露,偏要钻破永徽年间的冻土。"她蘸着胭脂描了几片芍药瓣,"'谢'字原是辞行客——"。
谢知稚用狼毫沾了金箔,覆住最后一笔。
小兕看着他的眼睛说,"知世故而不世故,犹存抽枝意……可不就是踩着史书边角跳舞的知稚郎?"
这时,三郎下朝,见小兕和高力士聊得这么暧昧,一只蜜柚破空而来,却被小兕接住直接按在桌子上,给剥了皮!更绝的是,她将柚子的清香凝成云气,绕在指尖玩弄了起来……
三郎紫岸的金绣团龙广袖挟风扫过博山炉,忽见案头青纸鸢:"朕的甘露殿倒成了平康坊雅间?"
话音未落,小兕广袖翻卷,又接住接连而来的玉似的果儿——青金桔,她十指翻飞如破阵琵琶:"陛下尝尝,这可比您当年偷掖给晋阳小兕的西域葡萄好吃多了!"
宫灯映得小兕眉间花钿忽明忽暗,恰似衔着星屑的琉璃蝶正在振翅。
紫岸九旒冠未摘,盯着她递过来的山小橘,恍惚又见佛窟天女拈花而笑,"这般祸国妖妃的做派,明日御史台怕是要撞柱死谏。"
“皇上下朝了?咋样?安排的稳妥?”紫岸见小兕的发间宫灯映着飞翘的眼角,活像敦煌壁画里偷蟠桃的小仙娥!
“没问题,按照你说的一切公开,省着咱们加班,还颁布了乡村饮酒礼仪,每年腊月举行,当地父母官要有个主人的样子,挑选当地德高望重百姓看中的人作为宾客,大家一起行礼作诗吟诵!”
“不愧是好皇帝,这世,咱们按着自己的意思活!”然后又拉了高力士过来,“紫岸,小高同学曾经是我的稚奴锅锅。咱们都是穿越之人……”
紫岸:“你好,这么说我们共同穿越过一个皇帝?”
"他们该谢本钦才是。"小兕突然将柚瓣塞进谢知稚微张的唇间,"若知掌事公公其实是..."尾音被三郎掷来的金桔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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