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校尉跪在地上,半步外的担架上躺着尸体,刚从水牢里弄出来没多久,浑身还在淌水湿哒哒的,额头血洞里流出来的血水未干,才死没一会儿。
“换岗时巡视牢房发现人已经死了。”季校尉这会儿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又死了一个!
秦砚礼不说话,军帐内落针可闻。
良久,他才道:“三日期限已到,看来你什么都没查出来!”
“末将知罪,全凭王爷发落。”季校尉头垂的更低了。
“时至今日,你是否还不怀疑身边的人?”秦砚礼语气听不出喜怒。
季校尉咬紧牙关,从牙缝中蹦出来个“是”。
“本王不信!”秦砚礼满脸冷漠下令,“本王命你亲自审问你身边的亲卫。”
“王爷!”季校尉想求情。
秦砚礼背过身,淡淡道:“你要本王去审?”
“……末将领命!”季校尉退了出去。
军营四处弥漫着紧张和压抑,连夜训的声响都低沉了许多。
临近宵禁,街上行人更少了,守军正在收尾打算关城门,一位身穿短打的清瘦男子牵着马赶来,“官爷,官爷,求官爷通融。”
男子嗓音低哑,说话硬邦邦的,听着就不是圆滑的人。好在他足够自觉,解下身上的包袱托在手上,“官爷,我要出城。”
说话间,借着递包袱过去的同时塞了碎银到守军手里,“还请官爷通融让我尽快出城。”
守军掂了掂手里的碎银,没看出来这黑脸汉子还挺会来事儿的。将碎银塞进衣襟,可该检查的一样没少,要盘问的也是一句没减。
“趁夜出城去哪儿?”
“我……我要去金陵,主家让我去金陵送信。”黑脸男子从衣襟内拿出个信封,“我家小姐给老爷的家书。”
说着将信小心翼翼递过去,这几日进出城门的人都知道,哪怕是信都会拆开检查,这封也没放过。
信上只有四个字:速去京城!
“家书?你家小姐写家书只有四个字?”守军仔细端详信纸,正面背面都看了一遍,“让你家老爷去京城?”
“小的不知道!”黑脸男子僵了一会儿才摆摆手,“小的没看过信,小姐只让我把信亲自交到老爷手里。”
“你哪个府上的?”守军上下打量他。
“应府,小的是应府的家丁。”
“应府?”守军当即板起脸来,呼喝道:“滚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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