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城里人习以为常的生活日常,在没见过的农村人眼里,就是一部复杂的精密仪器,轻易不敢碰触。
“他之所以会得这个病,也是那工作害的啊,他们不是有个工友死在矿井里嘛,打那以后,他就被吓破了胆,害怕自己也死在里面,加上他们矿上有个现成的例子。”
“就是他们矿上,有个老工人就是一辈子没结婚,那个东西不用,就萎了,缩回肚子里,再也出不来了,别看现在六十多岁了,面白无须,长得跟个太监似的。”
这个病,果然是心病。
说什么烫伤皮肤影响美观,这母子俩都穷成啥样了,留点疤痕可是最省钱的急救办法。
这个案例只是一开始看着严重,但因为有阳强症的经验在,清音治疗起来比较得心应手,几个徒弟学起来也很快,不用怎么讲理论知识,一点就通。
不会是晓萍来了吧?!
年近四十的毛晓萍,看着是稳重不少,但她跟清音说话的语气和方式,还是一如当年少女模样。
“好啊,枉我还在心里惦记着你,大老远给你带好吃的,我心都碎了呜呜……”
清音永远记得,毛晓萍是自己穿书后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但这几年大家各忙各的事业,一年也就联系一两次,聊聊彼此的近况,说说生活和工作上的烦恼。
“这次你考书钢医院怎么也不说一声?不把我当朋友啊。”
“对了,你丈夫那边,他没考?还在市医院?”
清音竖起大拇指,“那可是技术骨干啊,他想来书钢医院不?正好陶英才你听说过没,他以后就是书钢外科的学科带头人,到时候跟着他学学,近水楼台先得月。”
谁知毛晓萍却摇头,“报名前我问过他,他还是想留在那边。”
“我今天过来,还真是来找你跑关系的,听说新医院能分配宿舍,但针对的是单身职工,我这个半单身的,你看能不能帮我申请一间,等我报到完就把生活用品搬过去。”
好像住在北城区那边,每天去南市区上班确实挺累的,“行,我给你找个单间,到时候他来看你啥的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