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针是要粗和硬一点的,所以稍微有点出血,不多,用棉球随便压一压就没了。
瞿建军再一次见识了她的针灸神效,哪有不信的,立马递过来一个笔记本和钢笔。
鬼知道她现在有多急!
是顾安,他已经睁开眼,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别说,他现在还挺像……像个正常人。
“别,别,让,我妈,担,心。”他换着气,很久才把一句话说完。
“好。”
清音走到门口,忽然发现那个年轻军医一直在跟着自己,她挑眉,“有事?”
清音还真没生气,能看出来他也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只相差两个小时,心率差别却那么大,他明明是静息状态。”
她知道什么样的人信中医,什么样的人不信,他就是后者,跟他解释子午流注解释阴阳关系他肯定嗤之以鼻,所以留下一句爱信不信的“鬼话”扬长而去。
驾驶员负责把清音送到胡同口,清音瞅着没人,赶紧猫进去,直奔厕所。
幸好,院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刚才她就好像听见男厕所有人抽烟,估摸着也是出去上厕所的。
第二天一早,清音赶紧去顾大妈家,说自己昨天在厂里遇到顾安了,那小子潇洒得很,只顾着跟朋友去吃涮羊肉,还让她们再上刚子家找他,兄弟们都笑话他呢。
顾大妈“阿弥陀佛”几声,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下。
毕竟,谁能想到,昨天还跟你一起上下班有说有笑的同事,明天就查出来是窝藏大量暴力武器的间谍啊,这光想想就刺激!
杨护士不自在的翻个白眼,“又没成,啥叫对象。”
清音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大多数时候是她看不上对方,毕竟医务室护士是体面工作,她长得也不赖,对男方的家境和工作要求也不低。
林莉狠狠瞪了所有人一圈,尤其清音脸上。
“最近不太平,少在外头嚼舌根,别仗着自己年纪小……”
林莉一噎。
“我从小跟着父亲学医,临证多年,时时谨记‘事不可以不严,分不可以不查’的教诲,主席老人家也说过‘党员应是实事求是的模范,是具有远见卓识的模范’,我不知道林主任是从哪里得出的结论,但我希望您作为一名合格的领导,说话做事要能实事求是。”
清音也不扯其他人下水,留下这么一句,坐回自己位子上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