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祈忽然觉得很累,郑惠的腿出事的时候他没有这么累过,讨债的人和舅舅三番五次找上门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累过。
但是小孩子看人不需要靠什么别的东西,谁能给他带来安全感,谁是真的对他好,他都能感受到,而那个时候也不懂什么隐藏自己的心思,只知道妈妈在身边,就会招着手找妈妈;有母亲在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
接下来几天的时间过得都十分恍惚,谢应祈只偶尔在范经送饭来的时候回神,一整天都在忙忙碌碌,却又麻木地不知道自己都在忙些什么,只知道日子突然就望不到头了。
酒吧在原本应该营业的时间段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因为客流量的跳崖式下降,张总生了很大的气,在范经赔偿完那些砸烂的东西之后被辞退了,带着他介绍过来的那个调酒师一起。
他去找老梁的时候,对方也只是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说:“以后有什么需要,老师帮得上忙的一定帮。”
那一天下午,之前在酒吧堵人的那个老大被谢应祈主动找上,放在平时,他肯定会以为谢应祈是不是改主意想要加入他们了,他很早就看中了这孩子身上的血性。
所以看着登门造访的谢应祈,他的心情很复杂,对方只和他说要他不要去找那小孩的麻烦,剩下的钱他会慢慢还。说完就走了。
谢应祈离开学校之后,和范经一起坐上了去另外一座城市的火车,范经比他乐观一点,说反正在这里也待了这么久,还不如出去闯一闯。
他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沈页讲,想问问他,能不能等等自己,但是他似乎并没有那个资格说这种话,也怕讲多了,弯弯绕绕的情绪一旦上来,他就更加舍不得了。
谢应祈没有多看,只是想着,窗外的风景为什么突然变得有些模糊了。
频繁
他走之后,沈页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是并没有,让他感到十分奇怪的是,他的心里很平静,平静到像是一湖掀不起波澜的水,任何事情都可以把他的注意力短暂地吸引走。
唯一的,大概就是他还是想像以前那样,只是固执地想和谢应祈说说话,但是那一条分手的消息他一直都还没有回复,每一次点进和对方的聊天界面都会看见。
再久一点,天气到了穿短袖都热的温度,他才发现即便自己经常在聊天框那里徘徊,但是距离上一次谢应祈和自己发消息,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月。
再后来,沈页也没有这个执念了,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想着要不要送上一句祝福,但是最后犹豫着犹豫着,想起这件事情来的时候那一天已经过去了。
而且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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