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不时会看向厨房里帮忙打下手的谢应祈,好几次想要问出口,都硬生生被自己给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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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小姨和这个男人结婚,按照本地的习俗叫做“招郎”,用更加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相当于这个男人嫁到了他们家,有了孩子也要和他小姨姓。
但是事情就出在后来谢家明刚开始赌钱的时候,他去找这位姨父要钱,而后来小姨连轴转加班熬夜,意外猝死,这个男人在办完葬礼之后另外又娶了一个妻子,就算不提别的私人情感,就按道理来说也和他们家没有关系了,何况他们还没有孩子。
郑惠自认吃了哑巴亏,只能当姐妹俩的眼光都太差,人渣都被她们瞧上了。
更不理解为什么谢应祈和郑惠阿姨就要因为别人的过失而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那……”沈页回头看了一眼,还是提出来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梁老师……?”
看不出来,还挺深情……
毕竟他看得出来老梁是好人,至少上一次谢应祈在派出所还是他来捞的人。
谢应祈的一只手还被他拽着,问:“怎么了?”
谢应祈忽然有些愣,他说怎么沈页今天吃饭的时候总是欲言又止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但是说着说着,就发现自己的话全都变了味,他都在说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听着怎么这么笨呢。
随后手里的三枝花都被同样不说话的谢应祈抽走,自己也跟着落入了他的怀抱,对方的手扣在他最敏感的腰上,但是自己却很放松。
沈页在他的怀里呆了一会儿,随后也伸手环住他,在他怀里仰着脑袋,亮亮的眼里写满了真诚,他说:“谢应祈,他们都是坏人,但是你要开心一点,好不好。”
可是鲜花的保质期又有多久呢?
春信
谢应祈找了一个瓶子把花插在里面用水养着,原本他以为至多不过三天这些花就会枯萎,但是事实和他想得截然相反,连着一周,比起一开始这些花从沈页袖管里面掏出来皱巴巴的样子,现在甚至还要好看许多,花瓣舒展开来,在窗台的一隅散发着蓬勃的生机。
因为老梁的介入,那个“舅舅”和他的大肚子女人很久都没有再来找过事,而那些找他讨债的混混因为打架斗殴进局子里面蹲了好几天,也没有闲工夫来找他挑事,身边清净了好长一段时间。
郑惠用起拐杖来也一天比一天熟练,偶尔还能去邻居家串串门,慢点走甚至可以一个人去公交站搭车,随后到批发市场购买缝纫用的消耗品,便也不用麻烦谢应祈替她去了。
他怂恿爸爸给妈妈送惊喜,一板一眼教育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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