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惊呆了,心头尽是困惑,“我母后既然拥有这么强大的一股势力,加之当时鼎盛时期的长孙氏一族,怎么就把自己的命给整没了?”
“只能说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李牧仍记得七岁那年,那如神邸般高高在上的女人俯身莞尔一笑,对他说,‘就你了,你可愿意成为我女儿的守护者?’
王姝盼一听,心头钝痛,酸涩不已。是啊,如果不是为情所困,据她所了解的长孙念慈,足智多谋,依仗无数,如何不小心就让自己香消玉殒了?
“所以她的死除了有贾丽华的从中作梗,还有本宫的好父皇推波助澜了。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王姝盼艰难地把剩下的话从嗓子缝里挤出,“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吧。”
王姝盼两眼通红,眼中是不解,是惋惜,是怨恨,“她的爱情可真重要,比我这个做女儿的重要多了!”
想到自己前世悲惨的一生,何尝没有长孙念慈一部分的原因在。她的母后啊,太傻了,她是否不曾想到过,没有她的庇护,她的女儿会被人磋磨一生。
王姝盼近段时间不曾波动过的心,剧烈地起伏着。
“贾丽华也好,王策也罢。既然他们能为了权势,为了帝位葬送了我母后的性命,想来因果循环,本宫将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毁掉,他们应该也不会有意见才是。”
王姝盼明明双眸里难过到了极点,可是脸上的笑容却灿烂得异常。
“李牧,传话给南宫枢,他想要的本宫允了他。但是本宫是有要求的。不许他动我隆德百姓一根汗毛,不然本宫能助他一统天下,也能将他从帝位上拉下来!”
“殿下?”李牧身上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抗拒。
“我知道你抗拒漠北统治隆德,但是李牧,”王姝盼的神情格外的肃穆,“放眼整个天下,隆德,梁国,鲁国有谁的才能比得上他们的野心的?”
李牧沉默以对。
“没有。”王姝盼苦笑地摇头,“不管是梁国的梁启轩,鲁国的鲁达华,还是隆德的王旭,在漠北的南宫枢跟前都不够瞧的。”
“若是殿下愿意相助平王呢?”李牧说完才知道自己妄想了,单论长孙皇后的死,贾丽华一派的和长乐公主就无法共存。
“你觉得可能吗?”
“是卑职说错话了。”
“你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国家易主罢了,人之常情。”王姝盼把自己整个的窝进藤床里,稍稍避着庭院里热起来的阳光。
“殿下,您是隆德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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