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回头,视线穿过竹林的影壁看到自家主子若有若无的背影,点头,“尚可。”
“在看书?”温仪景克制自己不去往里看,低声问。
然而却不等青鸾说话,便自顾自说,“没事儿,让他看吧,不要折腾他了,我一会儿去茶馆听书,过来说一声,你记得推他出来晒晒太阳,别老在屋子里闷着,行了,我走了,你回去吧。”
青鸾张着嘴都没来得及说话,温仪景潇洒地挥挥手大步走了。
她今日穿的石榴裙,头上簪了一朵浅黄的牡丹,明艳依旧。
青鸾扶着门,半晌都没动,随着温仪景的手摆动,他也看到了那道疤。
他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昨日温仪景的话,血奴,心头血……
回门那日,他在门外听到的话,也历历在目。
太后娘娘能走到今日,绝非等闲之辈。
可是,人就这么潇洒走了,他怎么和主子交代啊?
闭了闭眼,青鸾认命的关上门,走向将一盆花修得有点不忍直视的主子,“夫人今日去茶馆听书,已经走了。”
萧玉京打量着面前的一盆矮脚牡丹,平静地嗯了一声。
青鸾便小心翼翼地没再说话。
今日主子似乎白忙一场,可他神色如常,自己跟在他身边二十年,也没能看出他此刻是否有不高兴。
……
温仪景今日和长离去茶馆听书,素商给槐序帮忙准备明日龙凤胎的成年礼,玄英去义诊。
“跳出我这个局内人,也撇开你们因我之故产生的偏见,萧玉京说得却很中肯,可他是个好人,不会去恶意揣度别人。”温仪景先去了戏园子。
九州名角儿,年初的时候就都入京了,荒废的戏园子不过几日就人声鼎沸。
“温白榆在我们手中,玄英如今腾出手来了,过两日去给她摸摸脉。”长离轻声说。
温仪景点头,“别漏了里面的情况出来,侍卫都要严查,温家越着急,才越容易露出马脚,温沧渊和温首阳两个棒槌只怕和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杨家人抓紧时间去找。”
“直觉,这么多年了,我的直觉从来没错过。”温仪景勾唇笑着。
戏台子上唱的是一出窦娥冤,台下有人抹眼泪,众人拍手叫好。
“温沧渊固然耿直不懂变通,可若耐心引导,他不至于这般没出息。”温仪景跟着台下观众一起鼓掌,“父亲和母亲,在有意的养废他,温首阳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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