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就算是一直当好自己被安排的傀儡,始终坚持站在祖辈用尸骨堆叠起的余荫之下,他就真的可以做成想做的事儿吗?
东青眼底起嘲色。
舒先生反复张嘴后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片刻后,东青敛去眼底多余的波动,又变成了往日笑嘻嘻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我不需要那些至高无上的余荫。”
“我活到现在,为的也不是站在尸骨累起的墙头上高呼我乃余氏后人。”
“先生,前来安城平叛,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踏出皇城,这也会是我最后一次踏出皇城的机会。”
“此时不走,那可就是真的来不及了。”
舒先生面色凝出冷色,迟疑许久小声说:“所以,小侯爷是担心假死脱身被人怀疑,索性就要切断所有与军中的联系?”
“彻底切断可疑的联系,的确是会减轻被发现的可能,可是这样的话,断了的关系再想找机会续起来,就不是那么……”
“为何要费心去续?”
东青好笑道:“先生,你在意的那些将领,他们认可的不是我,也不是我身上的血。”
“就算你再怎么费心维系,人家会真的帮我吗?”
这样只能靠着血脉维系的关系,不维护了又能如何?
不等舒先生反驳,东青就轻描淡写地说:“话说到从前,这些人信服我的祖辈,也不是一开始就相中了他们的血。”
世道如此,理应是强者为尊。
余氏祖辈可以从微末起势,站稳脚跟,征得万千军中所向,靠的全是自己真刀实枪打拼下的战功。
同为乱世,祖辈可以,他怎么就不行?
舒先生被冬青话中的杀意震得一愣,下意识的:“小侯爷,你真的……
“我比起祖辈还强出许多,这不是还有你们吗?”
东青摇头示意舒先生不必再说,顿了顿笑道:“先生放心,大世将乱,不缺咱们起势的机会。”
照东方博这样的平叛大将继续折腾下去……
流民,怎么就不能是兵?
与日俱增不断变多的流民,可比早就被养废了的酒囊饭袋强多了。
舒先生再度一震没了言语。
东青摸了摸马头,轻飘飘地说:“所以,当务之急不是考虑东方博会怒成龇牙的疯狗,而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舒先生下意识一顿:“什么?”
东青:“我死哪儿比较说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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