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也最重要,今日姑娘若是能猜准茶汤来自何处,小岱便甘拜下风。”
众人皆注视,慕欢不好败兴,微点朱红的唇在白瓷的碗上抿了口,细嗅气味。
“宿露清香,哪怕是用鲜嫩的洞庭山茶也难以遮掩,屈子曰‘朝饮木兰之坠露兮’,这宿露若不是从木兰上采下的倒也可惜了。”
“我怎么一点也喝不出区别来?”汪崇安捧着茶碗道。
长惠王和俞珩皆全神贯注的看着慕欢尝第二碗茶,两耳不闻所有事一般。
“这是井水,可惜微微硬了些,入喉不够绵醇。”
第三碗时,只见她朱唇微翘,“真如?赋里说的,明亮似积雪,光彩如春花,像是溪水。”
“慕欢佩服佘娘子,三碗茶三种烹茶技巧,沫饽堆积咬盏一流,雷响茶的焙烤火候恰好”,她虽小胜,可做茶的功夫万难及人家。
“姑娘才是厉害,竟都尝得出来”,佘小岱最后传了一轮茶给众人。
“这…是什么水?”慕欢真得没有尝出来。
小岱袅娜掩笑,“看来妾身险胜了,这是积年雪水,想着姑娘从明州来,那里素无大雪,自然最不熟知的便是雪水。”
“狡黠!”长惠王朗笑点了点佘小岱。
做完茶也到了午饭点儿,王府留饭,长惠王道:“母亲近来斋戒吃素,故今日府上备了菽乳宴,为了烹茶特地运来的水还余下些都磨了菽乳,诸位尝尝今日的菽乳如何。”
说罢引了众人向一处楼台的二层花厅去,回廊中俞珩得了与慕欢说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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