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可以婚配了,近年来她们之间的谈话总是绕不过这些。
慕欢微怔,嘀咕着说道:“肯定不会嫁一个我父亲那样的。”
“我也不会!”芝兰想了想摇头说道,“虽说父亲不错,可迂腐了些,又无趣。”
慕欢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拉着芝兰的手,“男人老了都会无趣,就像女人老了美貌不再一样,终究那些有趣都在这重重深门里磨干净了。”
慕欢软糯的尾音在这空长的回廊里像是风过一般的,芝兰在雕画着花团锦簇的影壁前突然问道:“你觉得我哥哥如何,若是嫁他那样的人,可好?”
这个问题似乎一直都在想,可是似乎又从没有过答案,慕欢默默了好一会儿,“谁能嫁给你哥哥自然是好的,他是个好人,性子好,才学好,人品也好,将来说不定还能成命官夫人,可嫁娶只需要好就罢了吗?”
慕欢神游般的绕过影壁往侧门去,肖芝兰怔怔的看着慕欢,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听她的回答。
“芝芝,你可还记得我们两个偷偷看的那出《文君奔》?”
肖芝兰怎么能忘,《文君奔》这样的戏平日家里唱堂会定是不会唱的,卓文君随司马相如连夜私奔,这可是不孝的艳词,被家里的大人知道要请家法的。
她二人那时还在闻溪私塾,得了话本子偷看,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从哪里捡来的,正是这出戏。
“情已沾染了肺腑,意已惹断了肝肠。纵然此生王侯将相,无卿俱是壮志未酬……”
芝兰幻想着卓文君,定是扮相极美,相如琴挑这一段更是难忘,咿咿呀呀的唱词何其缠绵悱彻,何其果决毅然,若是此生得一知己,相知相守一场。
“芝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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