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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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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灵成功了，人偶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一个完整的生命。她…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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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竟敢在凶名在外的皇太女面前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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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能看出，皇太女只是气质冷淡，但她…没有要自己命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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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在她撞到皇太女的那一刻，就该被喊来侍卫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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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皇太女愿意认真耐心听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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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手中握着比李嬷嬷那样的人，更多更多的权势，要想治她的罪会更容易。可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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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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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就好像有了更多的胆子，甚至敢翻出自己曾经看的那一卷典籍，找到记录给皇太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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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瞧，书上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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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抿紧唇，眼眸一扫，就看到了上面那行字“要喜欢你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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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字，她都没有看，只是匆匆移开目光，耳朵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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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行字，连同面前的小少女，都给郑雪宁带来了一股兵荒马乱的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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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陌生，甚至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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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冰封的一道门，被反复敲动，起初没什么反应，但来敲动的手，忽然变成了温暖的体温，那只手不仅仅是敲，还用体温来一点点暖门，于是门上的冰在猝不及防间融化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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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看着不牢靠了，那将窥探到郑雪宁真实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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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木头人偶的时候，她听了很多遍小少女重复的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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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变回了她自己，成为朝樱国的储君后，作为郑雪宁站在对方面前，再听陆蝶卿维护木偶，她依然觉得，每一个字，都是在对她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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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郑雪宁听到自己鬼使神差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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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喜欢藏书楼，往后不用偷偷摸摸来看，这是本宫的腰牌，有它，准你大大方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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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金的腰牌，上面也有竹樱花的图腾，反面是一条四爪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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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的“宁”字，在腰牌上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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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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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两只本来就清澈无辜的杏眼，因为震惊，而睁得圆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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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蛋白嫩嫩，两片花瓣似的樱唇张开了一些，亮起的眼眸好像水晶，怎么瞧都不像是该在朝樱国的宫廷中，就这么灰头土脸又卑微过一辈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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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说出了话，送出了腰牌，见这姑娘没有反应，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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