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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能说出话来，只咬了咬唇，神态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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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长的脖颈，肌肤白如玉，软白的耳垂看着毫无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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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木头小人偶的时候，郑雪宁曾经被抱在这姑* 娘怀里，感受着对方小小身板所能释放的所有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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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副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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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哪一副面孔，都显得那么弱小，好像她稍微捏一下，面前的小可怜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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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郑雪宁见她不出声，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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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两只手背在身后，拘谨地握着，小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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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全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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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世人都说皇太女可怕，可她这会儿站在人家面前，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亲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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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奇妙的亲近感，令她不想和皇太女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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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做了木头人偶，还尝试着点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蝶卿的声音低了下来，“我的小人偶又变成了以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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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起昨夜的一切，陆蝶卿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一些，心里很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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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偶好像不喜欢我，她是不是因为不喜欢，才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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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被陆蝶卿埋在了内心，并不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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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静静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少女，蓦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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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说，点灵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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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子靠近，吓了陆蝶卿一跳，但小少女却没敢往后躲，只强迫着自己身形定在原地，和皇太女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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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确定。”她嗫嚅着，声音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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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静静看着她：“本宫也对点灵颇有兴趣，可否将木头人偶借给本宫观摩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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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借，但上位者一开口，你便知道，不借的背后是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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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这样胆小的性子，当然会选择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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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出乎皇太女预料，面前的少女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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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被咬着，几乎要留下深深齿痕，可见心中天人交战，开口时，少女的声音轻而温柔，但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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