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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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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说皇太女有宿疾，最烦听到任何不合时宜的动静，这会儿就更加不敢说话了，几乎是郑雪宁逼问一句，她才挤出一句话来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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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没办法，逃不了，陆蝶卿都想要变成一只小蝴蝶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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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面站在皇太女跟前，真的是好可怕，需要很强大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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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朝樱国的皇太女长得凶恶，其实对方生的冰肌玉骨，是不可多得的明艳大美人，哪怕气质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寒冰，但视觉上还是令人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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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对方身上的气场太大了，权势养出来的上位者气息，就像是丛林里凶猛的捕猎者，一个眼神扫来，便能令人联想到无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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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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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似乎还和李嬷嬷那种人不一样，她并没有刻意欺负你摆架子，甚至就连重话都不曾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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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轻轻瞥来的眼神，连同她只要站在这儿，整个空间的空气就会冷凝下来，让你一时间注意不到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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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往后再也不敢了。”陆蝶卿几乎要把脑袋彻底埋起来，根本就不敢和皇太女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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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瞧着面前的少女如此惧怕自己，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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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藏书楼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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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蝶卿眨了眨眼，听出对方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沉默片刻，老老实实说了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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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人偶师传承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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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再多说几句，顺势拍一拍朝樱国马屁的，可一和郑雪宁对视，陆蝶卿就害怕，那些马屁话也就都咽回了肚子里，一个字不敢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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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松开了手，不再抓着小少女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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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己的身体站在陆蝶卿面前时，和以木头人偶的感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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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发现陆蝶卿这般羸弱，手臂骨头细细的，上面甚至没点肉，莫名叫人觉得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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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本宫来此，也是为了人偶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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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目光幽幽，说出的话却令陆蝶卿猛地抬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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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女脸上满是震惊，还有几丝似是遇到了同类知音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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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也相信人偶师的传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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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人偶，便好像能让陆蝶卿放松下来一些，小姑娘瞧着分明就没先前那么胆怯了，甚至敢睁着圆润清澈的眼眸，好奇看着皇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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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不知为何，心中情绪转佳，好像天气一般阴转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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