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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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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一晕，便是一整夜。怎么好端端的，会在藏书楼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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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也知道殿下有宿疾，常会头痛，找来了多少名医，开了数不尽的方子，却也只是能做到稍微缓解一二，根本无法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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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再头痛的时候，殿下也一直保留着神智，哪怕脸色苍白，痛到发狂了，可人是醒着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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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会像昨夜这般，不省人事的被人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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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可把张嬷嬷给吓了个半死，偏偏因着圣上的猜忌，连同朝堂上的一些纷争，张嬷嬷不敢让此事声张出去，硬是把所有人的嘴给捂住，不许旁人透露分毫，只悄悄请来了交好的太医，让人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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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背着药箱过来，诊脉了之后，又是一通下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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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殿下才醒过来，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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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夜，外头兴许半点风声都不知道，但皇太女的寝殿里，却是闹了个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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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听着张嬷嬷的问话，思绪回炉，想起来自己如今的处境，知晓此次晕倒，实在是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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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对那小宫人的几丝怒意，倒是暂时搁置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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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张嬷嬷安抚了一会儿，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才问起来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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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辰时…”张嬷嬷张了张口，疲惫的脸上尽是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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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上朝的时辰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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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宁觑着张嬷嬷的神色，心知对方是在替自己忧虑，她一挑眉，明艳的脸上闪过几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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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不必多虑。本宫如今在朝堂上，已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像如今这遭有了宿疾，无法上朝，才算是安了旁人的心。否则，猛虎没有笼子来锁，岂不是令人惶惶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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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又轻又冷，拖长了语调时，那种上位者的傲慢尽显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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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嬷嬷瞧了，心中却很是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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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殿下是多么的玉雪可爱，若不是皇后娘娘去了之后，处境堪忧，又得了那治不好的头痛，她岂会变成如今这副喜怒无常又冰冷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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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那些阴谋纷争，个个都是冲着要把殿下算计至死去的，他们好黑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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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后娘娘还在，殿下根本就不用活成现在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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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处防备，每一步都要筹谋算计，苦心经营，却还要忍着那天杀的头痛，去和人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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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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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鼻子一酸，几乎又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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