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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看似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却让圣女面露恍然之色,当即正了脸色,朝白镜玄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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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女皇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虽不明白白镜玄和圣女之间在打什么哑谜,但从圣女言谈举止之中,多少能窥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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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白镜玄今日必定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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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面露遗憾之色,但终究没再出声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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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口气,不舍道:“祭司此行不知路途多远,山高水长,可需本皇为你置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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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摇了摇头,干脆利落:“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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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领着夏清转身向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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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大殿时,夏清脑海中闪过先前遗留的一个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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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领主派人来圣城向祭司大人提亲,商谈两族和亲之事,使臣应该的确到过圣城,但不知为何和亲的消息没有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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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中最关键的一环,夏清今日已经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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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就是女皇陛下自己也对祭司怀着几分别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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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都无关紧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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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夏清二人背影离开大殿后渐渐远去,兽人女皇静坐大殿之上,面色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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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圣女的脑袋探过来,仔细观察女皇脸上神情,试探着说:“祭司姐姐这一走,应该不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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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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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眉心,叹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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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惆怅如一缕云烟缭绕盘旋,兽人女皇心戚戚然,忽然感觉万籁俱寂,高处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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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侧眸瞥一眼身旁明媚如骄阳的少女,开口问道:“你呢,你又何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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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愿显然已无法达成,但兽人族内乱已平,她心中所期盼的盛景还需她自己好好经营,而先前圣女许诺她的那些话,她只当是一片云,一场雾,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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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却道:“我不走,完成你的心愿之前,我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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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人女皇闻言哂笑:“但我确实没有什么心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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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心愿就再想一个。”圣女凑过来,在她腿上趴下,仰起头来望进女皇眼底,天真无邪地说道,“实在想不出来的话,要不你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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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圣宫大殿,眼前景象一转,待视野恢复清晰,周围一切已经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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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荒大陆荒芜却辽阔的旷野自眼前消失,取而代之是九瑶川数丈高的玉石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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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下意识扭头看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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