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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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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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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具肉身的原主十九岁时来到紫霄山，在白镜玄身侧随侍二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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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十分敏锐，且防备心重，对夏清的身份有所怀疑，曾多次派人调查她的来历，皆无头绪，加之夏清无法修炼，调查事宜便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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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夏清虽然留在紫霄峰，空有白镜玄首徒的名头，却并未受到白镜玄的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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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尽管夏清一直与神秘人保持联络，将从白镜玄处探听到的信息传递出去，却也没有探听到多么有价值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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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原身与白镜玄，百分之百不可能是仙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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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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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想不明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试探着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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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扬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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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的意思是……”夏清斟酌措辞，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和师尊什么时候成为仙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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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闻言薄唇轻抿，面露不悦：“清儿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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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心里一咯噔，急忙狡辩：“不是不记得，是怕记错，想再跟师尊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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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淡淡睨她一眼，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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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直觉意会，师尊脸上没有表情，就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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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一转，想到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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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乖巧地捧起白镜玄的手，脸凑过去重新贴上，歪歪头装成一只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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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显然凑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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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的眉目终于舒展，随即视线垂落，大发慈悲地开口：“是在为师闭关之前，神历六万八千四百二十三年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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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为师与卿互鉴真心，清儿还曾言说永生永世非为师不许，与为师约定闭关结束之后设宴酬宾，请日月天地为证举行结契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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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有条不紊地说完，后专注地望向夏清：“这些，清儿都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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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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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她清晰记得白镜玄闭关时是春末夏初，山间桃花开尽陆续凋谢的时节，白镜玄这番深情款款的言语她差点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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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镜玄说得那么恳切，却连自己开始闭关的时间都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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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刚才灵机一动卜算得到的卦象，夏清合理推测，只怕是白镜玄这十年闭关修炼过程中出了岔子，导致记忆混乱，才会与她这样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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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倒是峰回路转，给她留了些许转圜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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