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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捧着甜瓜放进竹筐里，昂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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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巴着脸，低头开始搓西瓜，“可我看书时，总是脑袋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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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下意识，“你都看的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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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轻咬下唇，不好意思的看裴景，“看李月儿跟，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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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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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沉默的看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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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裴景都快忘了那本《月色撩人》了，长公主说借看两眼至今都没还给她。她每天忙礼部的事情也抽不出功夫看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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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缩着脖子低头认真洗瓜，余光瞥见裴景皱眉苦思，连忙说道：“我肯定，好好看书。……看你送来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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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景不语，于念伸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裴景额头上，笑盈盈，“小景，不要那么，严肃，我会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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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刚在水里泡过，湿漉漉的凉，水点在额头上，裴景陡然回神，抬眼朝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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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一身浅青色夏裙轻纱，袖筒绑到高处，露出两条白藕似的手臂，加上她皮肤白，午后阳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照在初雪上，又像照在池塘荷叶上，纯粹洁净的让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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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心里一软，“我不是严肃，我是在想要不要提前请人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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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虽然不是五六岁的稚童，可她肚子里的那点墨水跟小孩也不相上下，她不能急，而且她想让于念进学堂不是为了让于念帮她证明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让于念多识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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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要是会识文断字，不看那些史书，就是能看懂话本也是好的，不至于心里空空把心绪全寄托到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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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今倒是理解褚休当初为何非要带于念学手语了，学手语能往外表达自己，识字会看书是往内充实自己，这才是学习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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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我？”于念想了想，探头朝堂屋喊，“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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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以前，当着长公主的面于念肯定不敢喊走褚休，可随着两人时常过来，于念就慢慢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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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听见动静，连忙放下手里给长公主重新泡的茶壶出来，人还没到就开始问，“怎么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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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腰前随手捞起前后衣袍塞进腰带里，蹲下来看于念，“是不是要打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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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摇头，“小景让我写，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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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眼皮跳动看裴景，裴景低头扯着袖筒给青瓜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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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是有些为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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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知道裴景是好意，笑着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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