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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年纪不大又刚进官场，经验太少履历不足，实在不该这么早就来六部担当重任，差事办好了功绩不是你们的，差事办不好罪责却由你们担着，实在是费力又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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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扯着袖筒擦拭手里的灯笼，“侯爷说得是，只是年少才有试错的机会，要是在翰林院里熬到四五十岁再出来办差，那时候犯了错才是一辈子都没机会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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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侧眸看他，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当真是年少轻狂不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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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拎着灯笼拱手，抬脸说话，“听闻侯爷也是年少时跟皇上起势，凭借一腔勇猛这才有了今日的侯位，侯爷是我等后辈的榜样，您都不怕，我们自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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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定定的看着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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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什么得来的这个侯位，萧锦衣心里清清楚楚，褚休也知道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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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在外人耳朵里听起来像是恭维马屁，可只有两人知道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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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要是没有柳家，萧锦衣哪里有机会认识现在的皇上，他连攀高枝的机会都没有，又怎么会变成如今的高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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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之间关于于念跟金片的事情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纱纸，彼此心知肚明却没刻意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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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对上忠义侯，作为下属对上峰，该有的恭敬有，该有的礼数也有，但不卑不亢，丝毫不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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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有忠义侯的假仁假义，褚休有褚休的含沙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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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看出来了，垂眼一笑，手拍了下膝盖上的衣袍，掸去紫色官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声道：“褚休你是聪明孩子，有学识有本事，但官场如大路，找对了方向才能往前，不然容易进入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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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假装听不懂，“侯爷指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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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快到了，忠义侯轻敲车厢，马车停下，车夫下来搬脚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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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看向褚休，“你要愿意，我侯府大门愿意为你敞开，届时官场之上你尽可平步青云横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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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知道，六品的员外郎想爬四品比登天还难，可你若是成了县马，便是皇亲国戚。你要喜欢，吏部尚书的位子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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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褚休跟他联手，他哪里还需要指望庆王那个蠢货给他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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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握紧手里灯笼木柄，垂眼拱手缓声道：“谢侯爷抬爱，只是这枝头太高，我怕是爬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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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脸色积水般慢慢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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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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