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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硬着头皮掏出一两银，压低声音咬着牙问，“玉做的吗，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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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药材做的所以贵，市面上也有便宜的，但用多了总归对身体不好，”掌柜的惦着到手的碎银，抬起下巴，“年轻人，我这眼神老辣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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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瞧出来谁会买这玩意，所以只对郎君说，绝口不对他那抱着包袱的娘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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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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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默默拱手，心里彻底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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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东西收进袖筒里，整理好衣袖才转身喊于念，“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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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见褚休过来，伸手对她指了指那个状似趴在地上昂着头张着大口朝上的老虎铜壶，眼睛亮亮的，用手比划提起水壶浇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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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是城里人浇花用的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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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抿唇别脸笑起来，肩膀一颤一颤的。她倒不是笑话于念不认识尿壶，而是笑自家娘子比划的时候格外认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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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疑惑的看褚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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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笑够了，微微侧身，唇贴在于念耳边说，“这不是浇花的，用‘花’浇它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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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反应一会儿，不知道是羞臊还是尴尬，整张脸爆红，一眼不敢再看，闷头伸手拉着褚休快步出了杂货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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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出这么个笑话，丢了这么大的人，于念脸上的热意好半天才散去。她想起什么，又低头拉起褚休的手指看，皱着鼻子轻轻嗅上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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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褚休看于念，眼神飘忽，袖子里似乎沉甸甸的，“回去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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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于念也没办法细问，只得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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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数了数银钱，见还剩下些，又带着于念去买了三包相同的糕点，“不在城里吃了，不然回去路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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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时辰已经午后，雪天驴车走不快，等她们回到村里天差不多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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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本来正好奇的四处看，县城主街两边各种铺子，琳琅满目卖什么的都有，虽说雪天没什么生意，但这股子热闹新鲜劲已经够于念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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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褚休开口，于念便收回目光朝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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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见于念扭脸回来的时候，眼底连半分迟疑跟遗憾都没有，心头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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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手提篮子，另只手牵着于念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指尖，语气里不自觉带着亏欠，“今日天不好又忙着买东西都没能带你到处逛逛，害你白跟着我挨冻跑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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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立马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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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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