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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褚休就有个木桶，城里木匠铺子关门时东西便宜了卖，正值盛夏，褚休不能跟村里小伙子一样下河洗澡，便买个桶回家自己泡，假装在河里游泳，也绝了旁人喊她下河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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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不算小，可也不算大，勉强能盛下两个瘦子面对面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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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屋里放杂货的那屋，”周氏说完，懂了褚休的意思，路过她时手臂轻轻在她背上杵了一下，“仔细再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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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红了耳朵，笑着端碗去洗，“我知道，这不是省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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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信她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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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褚休带着于念回自己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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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进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看昨天晾晒在院子里麻绳上的红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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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已经进圈，旁边的绳子上却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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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她在找什么，褚休边摸出火折子点了根蜡烛，边跟于念说，“我早上收起来了，就晾在桌子边，你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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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还真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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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堂屋的门，褚休用蜡烛上的火苗点亮两盏油灯，顺势把蜡烛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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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了微弱光亮，于念也就看见搭在长条板凳上的红垫子，她上前伸手摸了摸，好像干了，但摸着又凉冰冰的，分不清是不是还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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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端起油灯看过来，于念抬头视线就跟她对上，兀的红了脸羞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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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去对面放杂物的屋里找木桶，“别急，先烧水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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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柴是先前周氏跟褚刚捡的，木块则是花一文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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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休从院里提了两桶水进来，一口大锅满满的水，水面几乎跟锅口齐平，看的于念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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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费多少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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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心道她虽是简单擦擦就行，可褚休说不定要好好细细，心里也就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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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灶台前烧火，想起什么* ，小跑进堂屋，将长凳上的红垫子拿过来，边烧火边抖开垫子双臂拎着在灶前翻面蒸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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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水烧的差不多的时候，红垫子已经被烤的滚热，水汽彻底蒸干，摸着都是暖融融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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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垫子刚搭在腿上，就瞧见褚休拎来一个大桶，就这么大大咧咧放在灶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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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念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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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清冷昏黑的堂屋比起来，灶房刚烧了水，热气铺面灶肚子里火光明亮，不知道比外头暖和多少。而且她们还没开灶做饭，灶房里只有柴木的味道，没有半点油气粘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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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桶往靠近门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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