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蒙蔽的。而就算是巫真,也无法想出这么残酷的主意。
这幕悲剧,完完全全与阴魔无关。
“的确,这件事与我无关。”她说,“但我做了另一件事。”
“归墟的阵法,不愧是白帝与灵山先祖所立,当真是精妙绝伦,但是再高深的法阵,经历了一万年的岁月之后,也难免会留下破绽。”
“我找到了那个破绽——这句话是真的。”
他没有回头,只是平静地开了口。
“……”
正如他所言,她备下了毒草,想要以归墟的安危胁迫他服下。
人世间不断衰弱,日日痛苦。但是想要解除这毒草也很简单,只要提供足够的灵力就够了。
巫真将目光从祭坛上的血痕上移开。
就像曾经为少海所镇压的那头魔龙一样。
那样她便能证明他也是有私欲的。
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她准备了无穷无尽的手段,耗费了大半灵力,创造了数以百计的化身,即使是神明也无法在一瞬间击杀全部,只要他拒绝服下毒草,她便会在那一刻破坏归墟大阵。
她以为他会拒绝。
因为他是那样无情的、对尘世的一切都不屑一顾的神灵。
仿佛这不是腐心蚀骨的毒草,而是一盏凡人所酿的劣酒。
于是那一刻,巫真什么都明白了。
他只是单纯的……对她的一切都无所谓。
那是一种漠然。
他只是看透了,也厌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