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治疗过自己,伤口也没能完全长好,如今一用力便又渗出血来。
“飞鸿姐姐。”她轻声问,“你不相信我吗?”
“比起我,你更相信他吗?”她咬紧牙关,音调透出一丝哽咽来,“比起他来,你更愿意相信我是凶手吗?”
“确认什么?确认到底是我杀了师父栽赃给他,还是他真的杀了师父?”
“可是飞鸿姐姐,你看看这个伤口,这个就是他的法器留下的伤,这就是他做的!你应该相信我才对!”她哽咽着,一再咬紧牙关,“如果说他不是凶手的话,那么不就好像我才是凶手一样吗?”
知道不是你。”
娇小的女孩子睁大了眼睛,茫然地看着白飞鸿指尖凝聚起回春诀的灵光,慢慢抚平了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
白飞鸿也一样地注视着她,片刻之后,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常晏晏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明明得到了这样宝贵的信任,她的身躯却微微战栗起来,那是一种来自魂魄深处的战栗,像针一样深深刺入她的四肢百骸,稍微动一下,就会痛到浑身颤抖。
白飞鸿看着她,平静地问了下去:“所以,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晏晏,你真的看到了吗?”
她真的看到了吗?
是啊,她究竟看到了什么?
恳求……
良久,她方才张了张干涩的唇,好一会儿才从喉管里挤出一点声音来。
她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闻人歌,以及站在那里的……
不知何时已经重新穿好了昆仑墟的弟子服,恢复了平日那副浪荡不羁模样的……花非花。
他的眼神就像在说——你敢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