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忽然意识到了师父不爱说话的好处……”
“……?”
“不, 没什么……”白飞鸿摆了摆手,有气无力道,“在夸你,师父,我是在夸你。事到如今只有在你这里我还能找到一点心灵的平静了。”
希夷虽然一副依然不懂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但还是微微颔首。而后便不再管白飞鸿这边的动静, 只将自己的药默默饮尽了。
“先生在你的药里添了几味猛药。”白飞鸿撑着脸颊,静静地望着他,“你的身体似乎比从前更差了……是因为之前的预言吗?我曾经听人说, 看得见因果的人不能扰乱因果,否则会受到反噬, 为天道所惩戒。”
“余毒?”白飞鸿稍稍坐直了身体,“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希夷掩着胸口,稍稍咳了几下,面上好容易泛起的些许血色又退了下去。白飞鸿迟疑了片刻,还是走过去,轻轻拍抚着他的脊背,又倒了一盏茶与他。
希夷接过茶盏,浅浅地抿了一口。
“没有办法吗?”她又问了一次,虽然一度得到过回答。
于是,白飞鸿便没有再问下去。
就像有些事情,便是当世最好的修者,也无能为力。
希夷放下手中的茶盏,隔着覆眼的白布,
“让我看一下你的剑练得如何了。”
白飞鸿依言而行。
风雪之中,骤然出现了一道清寒的剑光。
灵气牵引着风雪,随着白飞鸿的剑风所舞动,细雪萦绕在她的周身,连风也沾不到她的衣角。
一时之间,风雪也仿佛寂静了下来。天地之间,似乎只余下白飞鸿一人。
——远别离。
她仿佛又看见了花树下的少女,询问着昔日的少年。
“谁知道。”
“想那么多做什么,也许就是和这个名字一样,是为了不与谁别离而创立的剑法吧。”